不过倒是心头有鬼之人才会如此,要是坦荡倒也不用惧怕谢问渊了。
“总归还有人懂得慎度国语吧”
“鸿胪寺卿离开后,鸿胪寺便无人会了。”
封徵帝皱眉“那当如何”
太子闻言,上前一步道“我听闻谢大人年幼时与谢老将军曾出使慎度半年,想来以谢大人之天资,应当是学得了慎度话的。”
谢问渊微微笑道“太子谬赞了,当年太过年幼,那些东西早就记不清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人会说慎度语。”
“谁”
“工部水司丞令狐情。”
封徵帝自然是知道令狐情是谁的,“他现在何处”
工部尚书上前道“前月上任时,便到杭州采买运粮船,应当近日便能回来。”
“陛下,礼部掌礼仪、祭享、贡举、出使等之事,工部掌土木水利、运转之事,现下六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如何能让工部水司丞做礼部鸿胪寺之事”谭元晋言道。
“二皇子所说极是,”魏和朝出声道“现下看来,当是礼部尚书亲自陪同前往,才真当名正言顺呢。”
这话一出,堂中便传来一些笑声。
谢问渊哪能听不出这老匹夫言下之下。
如今他即是刑部尚书,又暂任礼部尚书一职,在这其中最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魏和朝这是被他断了西南臂膀,有气淤积在胸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谢问渊却忽而想起两个月前那个说话呛人的钟岐云。
眼睫微动,谢问渊不见气恼,反而笑着望向魏和朝,感叹道“魏丞相这番话倒是点醒了臣。慎度与我大晸边境交接,与慎度交好,于国于民皆是好事、大事,我虽只是暂代礼部尚书一职,但既然当初陛下委以重任,如今臣当在有人接任之前担好这一挑子,方不负陛下重托”
说道这里,谢问渊冲着御座之上的封徵帝弓腰道“臣,谢问渊,请命陪同二殿下前往慎度国,为两国交好谏言献策”
既然要扔给他一顶高帽,他谢问渊欣然接下便是。
谢问渊这话说完,那边的魏和朝呼吸一梗,面色都难看了。
想到这里,换好常服的谢问渊摇头笑出了声。
延责见状,也跟着喜道“大人是朝上遇到什么好事了今日看着比以往开心些许。”
“无甚。”谢问渊摆手,又问道“前日胡家来人了”
“是。”延责点头道“表小姐听闻大人您忧愁过度,便差人送了上好的龙井还有何首乌来。”
“小丫头这些年倒是懂事。”
延责本想说人这是心悦于您才会这般有心,只是他也不敢说,只应道“我听闻表小姐这些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娴熟温柔,像极了夫人,说是人见人欢喜呢好些人家都想着将她娶了去。”
“倒是有些年头没见着她。”谢问渊想了下“她今日十二月就十五了吧是论亲的年纪了。”
“是啊,就不知表小姐是不是有心悦之人,”延责以前见过胡宁蕴,他倒是挺喜欢这个乖乖巧巧的表小姐,见着和自家主子很是般配,他悄悄看了看谢问渊的表情,见他如常没甚么反应,又继续说道“若是有,就只愿表小姐心想事成了。”
谢问渊瞥了眼一旁叹息的延责,笑了笑,没有回话。
延责还欲开口再夸上几句,那边府上的仆从就急忙跑了过来,说道“大人,令狐大人回来了,现下在前厅呢。”
谢问渊倒是正巧有事找他,便说道“过去吧。”
等他到了前厅,便见着令狐情一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