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天下再无陈冲,谁人还会信他的话。”
顾守义虽也明了这个道理,但
谢问渊知晓顾守义的担忧,只说道“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亲手杀了他便是。”
顾守义点了点头,叹道“左右,他也只是个无辜受牵连的人”
“那个送饭的人呢”
“已经死了。”
“嗯。”谢问渊应声道,“明日你知晓刚怎么做了吧”
“明白”顾守义闻言身子都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周有翎也已经找到羁押归案,今夜便能抵京。”
谢问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在准备离开刑部大牢前,又停了下脚步,说道“既然那饭菜他没吃,你将那药喂到他嘴里,让他多睡两日。”
“是”
大晸朝重洪二十一年八月十五,中秋。
官商于宫中同庆佳节之时,新任刑部尚书突接下属来报,连夜赶往刑部大牢。
第二日京兆城大理寺公告,周有翎案被无辜牵扯的乞丐陈冲让人密谋害死,更甚至体无完肤。
当朝圣上震怒,要求彻查此案,刑部尚书请旨降罪,圣上未允,只因密谋之人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块刑部大牢密令,与真的一般无二。
刑部尚书受命查那密令之事。
“要说这皇帝并不好当啊,移风易俗统政令、治国谋后世,那样不是艰难万险他要有莫大的魄力,还要随时提防着那些危及超纲,祸乱世事的乱臣贼子这其中的利弊权衡,稍有不慎,就可能铸成大错。”
钟岐云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先生一套又一套地说着前月发生在大晸朝京兆城中的大事。
“您瞧这,要知这天下仅有一块刑部大牢密令,因为那刑部大牢关押着的均是朝中要犯,太宗当年为免有人祸乱朝廷,便只造了一块密令,由刑部尚书手持,就连皇帝要碰都得经过刑部尚书”
“那怎么就多出了一块”
旁听的百姓急了,“你老人别卖关子,赶紧给咱说清楚讲明白喽”
“哎,不急不急,故事要慢慢讲嘛,等我老头先喝上一口热茶的。”
茶馆说书先生好些年生意没这么好了,当然要拖上一拖,讲个十天八天个把月的,多卖些茶水,分些红利,狠狠挣他一笔了。
场下听众闻言,哼了一声,直骂那老先生,但却是没人走的,只得认命买了瓜子茶水,继续慢慢听这个老说书先生将完的。
老先生见人又买了茶水,便眯眼笑开了,清了清喉咙,纸扇一打,继续说道“说来,这新任刑部尚书着实了得,自古以来的名臣,善始者多,善终者少谋国者易,谋自身者难。很多所谓的名臣、忠臣、贤臣,虽然有能力,也够忠诚,却不知忠须有道,只知道为国家着想,为君主着想,却不知如何保护自己,锋芒过露,得罪人太多,然后却处处遭受打压,难以施展抱负,最后的结果,或者身死名辱,郁郁而终。”
“嗨,你说你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赶紧说说这个谢大人是如何了得”
“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谢大人了得之处便在于此,年轻英俊自不必说,但其年纪轻轻便破了大案,端了蜀州府上下与周家狼狈为奸的奸臣,为民除害,那陈冲之死,谢大人口总说自己难逃干系,让那可怜的陈乞丐丢了性命他日夜难免,但他也经由次破获了十年前一桩大案这案子便牵扯到那块多出来的密令,也牵扯到当年京兆城中一干人等”
钟岐云嗑着瓜子,神思有些飞跃了。
那次,他是在一间破庙里醒来的,当他醒来时,还有些懵逼,甚至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