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待谢问渊说完之后,钟岐云郑重的点头道“你且放心,这事我定给你办好。”
谢问渊点头“这事说来简单却也麻烦,往后朝中局势自会愈加不稳,你”谢问渊顿了顿说到“你且小心行事,张家那边若是能少有接触便少些吧。”
这次慎度行,钟岐云随说没弄清这张家究竟背靠谁人,但敢在那种时候动手脚,甚至想看着谢问渊与谭元晋、魏和朝等人争斗从而渔翁得利那背后的人只怕不简单,甚至见不得人。
这般想着,钟岐云微微蹙眉。
虽明白谢问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亦知道谢问渊手段不浅,但他终归还是不能放心,这是他最为在意的人,是将他心尖、心中、心底全部占据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担心。喜欢,便是不想他受到一丝伤害,恨不得将他牢牢护住,就算他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就算他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仙
“局势混乱,你,也要小心些。”
谢问渊点头,“这次回朝,我自会向今上禀明钟兄护航的功劳,如果不出差错,六月前行江令与行河令就能送到你手中,应当还能得到今上褒奖,予你钟家船队必有助益。”
没想到谢问渊突然提到这个,钟岐云皱眉“我帮你也不是为了这个”
谢问渊没有应声,只将杯中余下的茶水饮尽,缓缓道“不过,话说钟兄果真是个大忙人,回到大晸,吃酒之类宴请颇多,这样夜里也忙得见不着人影。”
“啊哦,只是去谈个生意。”
“哦”谢问渊笑道“不过,我倒是听闻钟兄好事将近呢。”
“好事啥好事”钟岐云被说得一怔,见谢问渊似笑非笑地瞧了过来,他忽然想到刘望才那厮,面上蓦地一绿,急忙解释道“是不是刘望才瞎说什么了你先听我说,我和陆家那女儿没有一点关系,更是不可能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谢问渊瞧着慌张解释的钟岐云,笑道“是吗不过我怎么听说钟兄本是想娶那陆家独女,只是那时一无所有才未娶上。”
钟岐云听得懵逼,惊诧道“我何时说过想要娶她了”只是说到这里,钟岐云幡然想起初时遇到陆晃和何敏清那一行人时闲谈开的玩笑。
就不知那陆晃究竟在泉州散播了甚么谣言,短短半日就让谢问渊都知道了这事。
钟岐云哭笑不得,连忙将当年的情况给谢问渊细细说清,就连当时几人的对话语调,他都大略学给谢问渊听,“我真是挖个天坑给自己跳啊,说来也是当年卑微穷苦,何敏清他们都说到那种地步了,我也不能说我根本看不上他女儿不是而且我也知道陆晃根本不可能会将他女儿嫁我”感觉自己这番解释甚至不如不解释,钟岐云又补充道“好吧,说来都是我的错,当时我就算知道陆晃的想法,我也应该义正严辞地说明我没那个心思。”
钟岐云无奈地说到“我也不瞒你,陆晃今日让我去他那处,除了两家生意,的确有将他女儿许给我的心思,但是,在他提及前我便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谢问渊不置可否,只说道“钟兄也不必这般抗拒,成家立业早晚之事,陆家虽然家业算不得大,但家族延绵近百年,人脉、手段皆是有的,若能和”
“不可能”钟岐云打断了谢问渊话,面上是少有的严肃“我不可能娶她,你知道的。”
钟岐云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谢问渊,“我予问渊兄说过,我心里早已有了一人,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
钟岐云喉结滚动,沉声道“我钟岐云来到这之前的二十二年以及来到大晸的这两年,除了他,我从未对谁动过心,亦未娶过任何一个人,二十多年来,从未对谁生出这样的执念,他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