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阿富尔的海盗听到黄金眼睛都亮了,他舔了舔嘴唇,又问道“其他几处呢”
“不着急。”拉哈道“外边巴克布尔的士兵一直在搜城,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问道“齐呼普他们回来了吗”
阿富尔摇头“没有,也不知这小子是真没查清楚情况,还是临阵叛变了,我早说外来投诚的人就是不可信,要不是我们这里就他们这几个外来人,巴克布尔的士兵对他们不熟才派他去探查”阿富尔咬牙切齿,“要是真敢伙同官兵老子绝对要亲手结果了他”
“投靠官兵那是不可能的,齐呼普还等着手刃钟岐云,”拉哈说道“有左安怒跟着,他那边先不管。不过你也要让人去盯一下,巴克布尔最近行动太过于异常了,不知道那天格纳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拉哈那边是何想法,那就不是钟岐云管的了。
演完了戏,等江司承偷听的人离开后,躺在床上装睡的钟岐云这才醒来。
慎度国的床铺与大晸朝的床实在不同,如今躺着的这个与其说是床,不若说是在木质地板上扑了一层稍微绵软的地毯,因为慎度四季炎热,当地盖在身上的只有薄毯,几乎不怎么使用棉被褥。
歇了半日的暴雨又下了起来,噼里啪啦吵人地很。
屋中边沿点着小小一盏油灯,倒也没那夜那般暗了。
藏匿与门边暗处的江司承瞧见门外看守海盗被雨淋得受不住,暂且离开这处时,他才低声说道“钟东家,人走了。”
钟岐云点头,望向坐在暗处的谢问渊“这场暴雨恐怕要持续五六日,暴雨不停,便不能冒险出海,若是要行动只怕得等雨停才行,就不知这五六日是否等得”
谢问渊想了想,点头道“可以,我身边暗卫应当已经寻到此处,待会儿我便让他将此处的消息传出去,让章洪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没有追问暗卫怎地能够寻到这处,想来肯定是谢问渊和江司承来时在路上留下了记号,不过钟岐云还是不由得叹道“谢大人身边还真的高手云集啊”
睨了眼钟岐云,谢问渊只说道“按你推算,咱们需得在此待上五六日,你还是好好把伤养着,虽说拉哈如今看似进了圈套,但何事都该多加小心,这段时日夜间我们还是轮换值守吧,若是拉哈那处有异动,咱们也好提前应对。”
江司承点头“一人值守一夜吧,白日若是无事也能补眠,如此也能保证休息。”
“可行。”
江司承又道“如此,那今日就我来值夜。时辰不早了,钟东家和谢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说到这处,雨夜里忽而听到窗下响起浅浅两声间隔颇长的敲击声,钟岐云和江司承神情一紧,正欲起身,那处谢问渊便予两人说到“暗卫。”
两人这才松了气。
只见着谢问渊走到窗前,微微掀开一角,一个小小竹节便递了进来。
竹节中藏了一副细小的笔墨和纸张,谢问渊将纸铺就,草草写了,便将笔墨纸尽数装好,再交给窗外的人。
随后也不见人应声,钟岐云走去瞧时,窗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有一阵长吁短叹后,钟岐云才凝视着谢问渊,满眼含笑“谢大人,我忽而才发现一事。”
“怎么”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铺呢,哎呀,想来今日可能得委屈您与我同睡一张床、共用一个枕头了,人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般看来谢大人与我缘分实在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