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伸出去许久也不见眼前人接过去,却是瞧到谢问渊皱了眉。
钟岐一怔,困惑道“怎么了不喜欢慎度的服饰”可又瞧着谢问渊一身慎度衣服,纵然有些脏污潮湿,却也是好看得很。
果然帅哥穿啥都是不挑的。
谢问渊没有应声,只看向钟岐云破烂的裤腿,甚至隐隐看得到其间伤口
眉头紧蹙,昨夜太暗,他没能注意到钟岐云身上有伤,今日钟岐云来时,他远远就瞧着钟岐云走路迟缓,等近时才发现这人竟是受了伤的。
破烂的裤腿那处隐隐瞧见缠了纱布,但纱布却被暗红血红沾染,显然被遮挡住的伤口情况并不好。
都已经这样了,这人倒是能忍。
谢问渊,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地冷意“东家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既然腿上有伤,怎就不赶紧让人医治,忙着去我与赵管带牢房作甚。”
钟岐云手弹着衣服,不甚在意地说道“那牢房脏污非常,不单潮湿还憋闷地很,待在那里怎会好受”说着他转身回来,笑道“再说了,我这腿伤要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倒不如先把你们接过来。”
望着钟岐云那一身脏污,谢问渊目光一沉,声音里也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你在那处都能待上好几日,你待得,我们那一时半刻就待不得了”
“那可不一样。”
谢问渊凝视着眼前的人。
“哪里不一样”
被那双眼这么注视着,又这般一追问,钟岐云有些怔楞,想着张了张口,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哪里不一样呢谢问渊这般人物也不是富家千金公子矫揉造作、吃不得苦,他都能忍受这样的环境,谢问渊又怎么会一天受不住
只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他想到了昨夜这人淋着暴雨来见他,想到闪电光亮里见着的这人鬓角湿发、想到这人身穿湿透衣物将就了一夜
其实说来也算不得什么苦,但
钟岐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知道这话怎么回答,沉思片刻找不到答案,索性他就不答,直愣愣地这么望着眼前的人。
四目相对,谢问渊一顿。
钟岐云什么也没说,但又似乎已经回答了。那双眼里藏着的困惑和未知的情绪,无一不在告诉他没有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但于他而言,那就是不一样的。
已经探查清楚的江司承,转身回来之时,正巧瞧见钟岐云这般模样,他脚下微微一顿,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一遭,随后他垂下了头,低声喊了句“东家。”
谢问渊闻声一转瞧向江司承那处,避开了钟岐云没有丝毫隐藏的眼光,
钟岐云也似被惊醒般向江司承瞧了过去,想了想,他才斟酌着说道“赵管带,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
钟岐云说话见,谢问渊便目光示意江司承,看他有什么发现。
江司承四处瞧不见笔墨,只能指了指东南角,又点了下耳朵,这便是告诉两人,屋外东南角有人蹲守偷听。
对于有人偷听这事,钟岐云毫不意外,拉哈那人,就算是对自己多年的手下都猜疑重重,更别说是接触不过几日的他了,如今派人过来偷听反倒是正常。
江司承见钟岐云谢问渊二人已经明白,便回了声“算不得辛苦,只不过东家,为何那海盗会同意将你放出来昨日我与刘管家求了许久他都只是答应让刘管家去瞧你一瞧”
谢问渊思量片刻,直接说道“这些事放后再说,方才我瞧见东家腿伤严重,当务之急还是给东家处理腿伤。赵管带,你去向门外的小哥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