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老天没有逼他走向绝路,第二日中午,他瞧见那些海盗除了伤,别的甚么也没带回来时,悬起的心,算是落下了。
不过,那些海盗回来许久,拉哈都未叫人带他前去,钟岐云现在也不着急了,倒在地上舒适得睡了过去,昨晚一夜未睡,他疲倦得很。
日暮落下之后,送饭的海盗才将晚饭送来,睡了一下午的钟岐云缓解了困顿的钟岐云,这才有闲情去观察海盗寨子。
不过于昨天的平和,今日寨子里隐隐透着些压抑的烦闷感,从牢门前经过的海盗,三三两两似乎都在低声谈论些什么,钟岐云听不懂,但从这些人脸上神色都能断定,应当是遇到了不好的事儿,而这事严重到拉哈都没有第一时间来审问他。
钟岐云想不到这些海盗究竟是怎么了,但有一点能够确信,这事目前看来对他有利。
深夜,钟岐云听见海上船声响起,他探头从牢房围栏外看去,月光下的海面,两艘不算大的海盗船驶海湾,不知去往哪处,直到第二日二月初三天明之前才缓缓归来。
正午,拉哈才唤人将钟岐云带到了原来的那间大屋。
“两日未见,钟老板气色看着渐渐好了些呢”拉哈笑望着钟岐云,道。
钟岐云闻言,拱了拱手,“多亏了拉哈大人命人给我医治腿伤,这才见好。”
他这句感谢说得实心实意,拉哈轻笑道“这是钟老板应得的,我早就给你说过,若是你将黄金所在告诉我,美人美酒永远不会亏待你。”
“拉哈大人确实言而有信。”
拉哈笑道“这是当然的,那,钟老板是否能将黄金所在告诉我了只要你说了,我立马让下属将你送出海湾与你船队相聚。”
钟岐云想了想,问道“我想问问拉哈大人,我那些下属还有裴家的人,如今可都还好”
“自然是好极了。”拉哈有些不耐烦,说道“钟老板还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将黄金藏匿的地方说了。”
钟岐云摇了摇头。
拉哈见状面上刹时就冷了下来,抽出刀直直抵着钟岐云喉咙,森然道“你耍我”
钟岐云浑身一抖,连忙道“不不不,没有没有,我是确实不知道。”
拉哈冷哼一声,“你当我傻子不成,你的黄金你还不知放在何处”
“我的确是不知道,就算您杀了我,我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拉哈大人您先冷静冷静,您先听我说,不要冲动。”
拉哈冷冷地望着钟岐云,目光藏着探究“那你说说”
“我曾在僧伽还有大晸都有遇到过海寇的经历,便对海寇怕极了,所以这次我离开巴克布尔前往格纳城看热闹时,就事先给船上管家、管带们说过,我不在之时若是遇到海盗,就见机转移财宝以免让海盗找到,现在想来只怕我船队管家早就将黄金转移了。”
拉哈显然并不怎么相信,只问道“你没给他们说明转到何处”
钟岐云慌乱地说道“拉哈大人,我真不骗您,从大晸过来这么多时日,我都走得顺风顺水,而且原定今日应当就要离开的,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会遇到海盗我也没想到遇到海盗时,我正巧也没在船上所以,那日我也只是大概说了说,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安排好。”
拉哈垂下手,不再用匕首恐吓钟岐云,只是那双浅色的眼睛不断地转动,“那你可知道你的管家在何处”
钟岐云苦笑一声,说道“拉哈大人,您这么多时日都寻不到他们,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其实心里都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拉哈摸了摸嘴上的胡子,缓缓道“你觉得你的管家们,其实早就乘机把你黄金偷走,离开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