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厅堂,普撒王与谭元晋觥筹交错, 慎度百官、大晸使臣推杯换盏, 普撒王虽已年过五旬却不见老态龙钟模样,应是得益于其常年马上征战,身形魁梧看着健朗非常。
谢问渊也一改那日在巴克布尔城主那处冷淡模样,换上了一张挑不出毛病的温煦笑脸,与向他敬酒的慎度官员喝起了酒。
王座之上, 一身繁冗的慎度服饰普撒王大笑着夸赞谭元晋年少有为,“我早就听闻大晸二皇子才思敏捷,若是我那两个儿子有皇子半分聪颖,我便放心了。”
谭元晋听了令狐情的译知,连连摆手摇头道“国王陛下过誉了,那年慎度大王子阿迈尔来我大晸时, 吾可是瞧得大王子才乃那人中龙凤, 武艺非凡让人惊叹, 比之阿迈尔王子,”谭元晋摇头笑道“吾骑射、刀剑功夫实是难登大雅之堂。”
“吾当初还惊叹不已,只是前些时日见着陛下, 便知阿迈尔王子为何这般出类拔萃,”说着,谭元晋又望向普撒王,叹道“有这般材雄德茂的父王,阿迈尔王子自是生得卓尔不群了。”
普撒王听毕朗声大笑起来,他本就身形健壮、这般笑起来更是声如洪钟,整个厅中便回荡着豪迈的笑声。
不久,他才端起酒杯,浅浅品了一口,缓缓道“说到武艺,我可是对大晸的谢成将军有些佩服,”他望了望谢问渊的方向,“那边的使者便是谢成将军的长子吧,那年谢成将军出使慎度与我慎度谈和时,群殴便见过他,不知如今是否继承了谢将军一身武艺”
谭元晋闻声摇头笑道“谢大人如今是我朝尚书省侍郎,文官,早已不曾习武。”
普撒王眯了眯眼,眼里的狡黠转瞬即逝,他笑道“哦倒是可惜了。”
谭元晋笑了笑,口不对心的说了句“确实可惜。”说道此处,他与普撒王对视一眼,只瞧见菩萨王微微点头,谭元晋面上笑意更深了几分,亲自为普撒王添了酒。
从先帝到如今的封徵帝都重文轻武,教养出的几个皇子,除了三皇子小时喜爱些武艺,其余几个在看不起武将这一面倒是像极了封徵帝。
谢问渊所坐的位置离普撒王算不得远,上位的二人说些什么,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只这些与他而言都不重要,拿起银筷,又尝了几口桌上的饭菜。
先前不知去了何处的章洪又悄悄跪坐在他身后。
谢问渊放下了银筷,端起桌上酒杯,缓缓开口“如何”
章洪并不靠近,低头悄声道“城中出入口皆被封锁,魏丞相的人已到了瞭望城楼”
谢问渊听罢不见焦急,只笑着与对面一位慎度的大臣遥遥互敬,而后才缓缓饮下那杯酒。
他知道魏和朝会选在远离大晸的慎度动手,虽心里早有了一些估算,但他确实没想到,这魏和朝还真就与慎度这方联手,只为取他性命。
慎度与大晸虽是接壤,但中间却被天堑隔断,多年来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少有来往。如今想来,魏和朝只怕早就勾结了慎度国,所以才有那年阿迈尔王子出使一事,也才会有普撒王相邀一事。
那日他避无可避应下出使一事,魏和朝定然在普撒王函请之前早几月就在此布下了他的人马,等着他到此。
就不知魏和朝究竟是许他普撒王甚么好处
“咱们的人呢”
章洪道“已按大人要求埋伏好了。”
谢问渊放下手中杯子,笑道“很好。”
章洪闻言,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