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下这人是否还能听明白他说的话, 但他还是嘱咐了一句“你早些回去歇息, 待会儿我让章洪给你取些解酒汤来。”
说罢转身正欲寻章洪上来让他将钟岐云送回房,却哪知他实在低估了钟岐云醉酒的程度,且才转过身, 背后那人忽然靠了过来。
炙热的夜里, 后背贴着那人透着热气的胸口,手腕被酒醉之人抓住,那靠近的人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面颊相贴。
“别走,我有些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耳边拂过微微炙热的呼吸, 扰得耳畔一阵麻痒,谢问渊一刹地怔楞,待回神就立刻挣脱钟岐云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而后回身神色不明的瞧着这个没有倚靠身子微晃的人。
钟岐云确实是醉了,方才离开怒古韵家,走在外间吹着风他倒还算清明, 但这会儿酒劲上来, 他虽然还能保持一些理智, 不至于让自己作出太过出格的事儿,但却还是算不得清醒了,他把握不了与他人的距离, 特别是和谢问渊的距离。
现下脑袋里想的都是要和谢问渊说说海寇之事,那就得靠近些,只不过这近究竟该多近他掌握不住。
他看不明白谢问渊在想些什么,被挣脱了手他也没在意,只是笑着又上前两步,再一次将两人之间距离。
“你走那么远,可要听不见的。”
两人身高相仿,这一靠近,目光自然就混到了一处,谢问渊没有再退,只瞧着眼前笑呵呵的人,点头说道“那,你准备和我商量些什么。”
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却并非真的想听钟岐云回答,目光却慢慢向楼下望去,看看章洪在何处。
钟岐云记得他上来是打算和谢问渊说说方才在怒古韵那处听到的消息,只是现在脑子疼得厉害,感觉思维渐渐四散开来,他有些抓不住想要告诉谢问渊的要点,用力摇了摇头感觉好受些了,钟岐云正准备开口时,谢问渊侧过头望楼下看去。
僧伽城一年都是夏季,谢问渊来此处后穿的都是大晸文人夏日穿的薄衫,这样侧郭头,就正好露出光洁的脖子。
钟岐云瞧着谢问渊线条好看的脖颈傻了,偏巧入目那处,正好是他曾经亲吻过的那儿,而那件事也是这么久以来他极力忽视不敢回想的事儿。
钟岐云刚拼命抓住的要点突然炸了开,随着思维四散而去。喉结上下滚动,钟岐云望着曾经亲吻的那处,缓缓伸手抚了上去
谢问渊瞧见了楼下章洪,抬手示意他上楼来,待瞧见章洪走到楼梯口,他便觉察到脖子一凉,心下一惊,他伸手扣住了钟岐云手虎口,微微眯眼望向钟岐云。
谢问渊用劲不大,钟岐云倒不觉得疼痛只是挣脱不得,只能直勾勾的望着谢问渊脖颈,他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种冰凉的味道,我十分喜欢”
“”反映过来方才钟岐云触碰的以及现下凝视的是哪处,谢问渊微微皱眉,放开了钟岐云的手。
正爬楼耳力极好的章洪脚下一顿,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钟岐云目光在谢问渊面上和脖颈那处游移着,眼中透着丝丝不同往常的东西,他想到了怀抱这人时的感觉,想到那日唇下的触感,想到鼻尖冰凉干净的味道,“真的很好闻啊,我想,应该就是这味道让我那日有些迷惑了甚至是梦里,也没能”
“钟岐云”谢问渊打断了他的话,扫视了一眼楼梯口徘徊不敢过来的章洪,谢问渊淡淡地说道“你醉了。”
“嗯”钟岐云身子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