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去往珠城商谈生意的何敏清等人也赶了回来。
把酒言欢,赏月看花、好不热闹。
而同日,京兆城里,皇城之中,封徵帝邀了文武百官以及回鹘五王子、谈和的使臣一同庆佳节,那气氛就大不相同了。
位于封徵帝右下第一位的五王子叶赫喆,虽说排位地位,却已然是回鹘未来的储君,与大晸不同,回鹘不以长幼嫡庶封储君,而以军功论之,这位五皇子年月二十有几,正是五月大败西北大军之人。
性格倨傲,却真乃一位将才,虽说当初是施庆南那厮领兵失误导致战败,但叶赫喆以一万对阵西北十万大军,若非有本事,也还是难胜利。
站在回鹘的立场,这人确实是打了一出漂亮胜仗。
谢问渊望了那回鹘叶赫喆一眼,便不再多看,今日中秋夜,空气里的味道却有些让人有些不舒服。
坐于封徵帝右太子与二皇子下位的魏和朝,在封徵帝与那叶赫喆寒暄之后,也举杯向叶赫喆恭维道“大晸与回鹘交好已有百年,如今又再次谈和,是两国民之大幸,是皇上与回鹘之大功绩。”
叶赫喆瞧着眼前的魏和朝,笑道“您便是魏和朝、如今大晸朝的魏丞相”
魏和朝垂头笑道“正是。”
“久闻魏丞相大名,幸会幸会”大晸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叶赫喆早就让人探查过了,也对此人极其感兴趣。
“魏某才是早就听闻回鹘有一位从未打过败仗的战神,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神武之面貌,让人钦佩。”
叶赫喆笑着饮下了酒,应下了这战神称号,“我也听闻贵国的谢成谢大将军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只可惜在战场之上未曾碰到,本想与其切磋切磋”
说着还煞有其事摇头叹道“哎,可惜可惜”
封徵闻言哪里不知他言下之意这回鹘皇子是打算与大晸朝最强的将士比过,如今又是谈和阶段,赢,方才还唤人战神,只怕于谈和不利,输了,那更是打了大晸自己的脸,左右两难。
更何况
封徵帝望了望那边自从来这堂中便未曾发过一言,更甚至面带怒容的谢成。
虽说谢成年轻担得起大晸第一武将之名,可如今也年过四十五,这些年在战场受过伤不下十处
而回鹘本就尚武,跟前这位五皇子更是回鹘一等高手,且正值壮年只怕如今谢成也拿不住他了。
封徵帝心头叹息,却一时想不出当如何应对。
场中一时间竟冷了几分,回鹘使臣见状,心头讥讽,正欲开口说道几句,那边谢成冷笑着站起了身。
谢成虽已过四十五,但身为武将长期习武,也依旧姿态挺拔、声如洪钟,“王子这话中意思,若老夫没有想错,便是您欲与老夫切磋一二了”
谢成站出来时,封徵帝就皱了眉,只是不待发作,那边谢问渊便站了起来,躬身道“皇上,臣有话说。”
皇帝眉目稍缓,应道“你说。”
谢问渊躬身道“今日乃我朝中秋夜,正是大晸朝团圆欢喜的日子,本不欲为这般打杀之事”
如今谢问渊升做了尚书省侍郎,但依旧还兼带了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之位,说到节日什么当为、又什么不当为,他自然最有发言权。
叶赫喆没想到竟跳出这么个人来,心头不喜,出声道“这位是”
封徵帝道“哦,眼下这位正是我朝尚书省侍郎兼礼部尚书,谢问渊、谢侍郎。”
叶赫喆既已决心攻打大晸,自然对大晸这些官员礼制了解了不少,这礼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