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岐云望着谢问渊,又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没什么,就只是装了一块玉而已,送人的。”
谢问渊闻言,说道“打开。”
钟岐云撇了撇嘴,“行吧。”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就着谢问渊的手打开了小木箱。
木盒打开,一枚翠绿无暇、又通透清冽的圆形美玉躺在木盒正中,质地致密细润,玲珑透光,似一荷上春露,却又比那露更添温润淡雅。
饶是见过不少好玉的谢问渊也不由得眼眸微动,这是一块极品美玉。
一旁的李护卫见状更是不由得惊叹一声。
不远处的刘望才闻声探头望了过来,等见到那玉,他双目圆睁,也忘记当下正被询问的处境,诧异地望向钟岐云,道“钟哥,这玉怎么在你手里”
张枕风也瞧了过来,等见着那玉石,他也不由得楞道“岐云兄,这玉你是怎么拿到的莫不是回来那日偷偷潜入人家中偷来的吧”
无怪呼他们几人大呼出声,这块美玉本来是张家合作一商贾手头宝贝,詹城本就比大晸更盛产美玉,而这块未曾雕琢的玉在詹城都是稀有之物,大晸就别说了,张枕风到其家中瞧了一眼,便爱地不行,可无论是开出多少银钱,那商贾都是不愿卖予,这事船队上下都知道。
“是啊,当初张公子可是开出了天价,那人都不愿卖呢东家,您怎么搞到手的”
“也没瞧见钟哥你喜欢呢。”
“刚才东家说的是准备送人吧啧啧啧,天哪,东家啊,您这是准备送谁啊这手笔可是真的太大了吧”
“哎,你们这就不懂了,还能送谁必定是为了讨心尖尖儿欢心啦。”刘望才闻声眼睛一眯,跟着船工打趣起来。
钟岐云见这些个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呸了一声,笑骂道“放你的狗屁”
随后想到谢问渊还瞧着他,他这话实在不太文雅,便收了嘴,有些不耐烦道“你们管这么多作甚都给我去做自己的事,那边盘问都结束了这样浪费时间,都不想回家好好歇息了”
“想回想回。”船工们又嘻嘻哈哈闹了会,才嬉笑着远离了些。
钟岐云不欲多解释,便不再开口,只望向手拿木盒的谢问渊,笑道“这玉可有问题”
谢问渊将盒子关上,还给了钟岐云,眉头微挑“是块好玉。”
钟岐云瞧着四周人散开了些,咧嘴一笑,并未接过,只问道“你喜欢”
似曾相识的问话让谢问渊手一顿,他骤然明了了钟岐云话里的意思。
手中木盒的檀木幽香又重了两分,谢问渊掩下眼中刹那闪过的波动,再抬眸眼中已然平静无波,与钟岐云那双满是笑意的眼对视片刻,才微微笑着将盒子放到了钟岐云手中,道“这般好玉,钟兄好好珍藏才是。”
钟岐云正准备回话,那边查验每人身份的杭州府衙谭主薄走了过来,他顾及有人在场,便不再多说。
“谢大人,所有人的身份都核验了一遍,只除了两人身份有些不明,其余均有户籍在册。”
“哪两位”
“便是站在桃树旁那两位,”谭主薄手指右前方,道“那名男子自称江司承,卑职无论如何盘问他也不说自何处来,又去那詹城所为何事。而那名女子,名叫杨香冬,似乎已在詹城呆了许多年,问她在詹城做何,这次为何跟着回来,她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钟岐云在一旁也是将这些话听了去的,想着便出声解释道“江兄是我在茂江招募的一名游侠,在船上教船工防身之术,本来这次回大晸在茂江停靠之时他便准备离开,可是,”钟岐云笑了笑,“江兄确实很有本事,英雄不问出路,他本事卓然,又四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