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江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与你父亲确实有些相像。”
卓峰闻声又道“可是,当初我父亲视您为亲长,万事均与您商议,可您呢你在我卓家死生存亡之际又做过甚么到最后您竟明哲保身,连尸首也不为他收拾一番,若不是顾伯父”
“”却江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
谢问渊垂目望着眼前被绑着的男人,好久才说道“你这面貌,确实是与那卓姓叛贼长得几分相似呢。”
谢问渊这叛贼二字一出,那男人目眦欲裂,若不是有差衙压着,只怕是想要扑上来咬断谢问渊的脖子。
“狗官你们罔灭人性、草菅人命,陷害忠良,我卓家之人清清白白、我父亲更是堂堂正正、秉公无私,便因你们这些人贪图权势富贵、蝇营狗苟,才陷害他落狱斩首,而背上一世骂名”男子满目怒火,脸色涨红,满头都是汗珠子,被绑住的双手拳头捏的死紧,声音高亢,甚至渐渐咆哮起来,“有本事你便将我松开,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斩了你”
谢问渊冷冷地望着跟前情绪激动的男子,待人骂完以后,他便淡淡地说道“你不必刻意激怒我。”
“你这般惹怒我,无非就是想让我认定你便是卓峰吧你们故意将我引到杭州,不就是为了让我揭开当年的秘密吗你们卓家冤屈的证据,想必你也准备好了吧”说着,谢问渊慢慢走近了几步,微微弯下腰,与男人对视着“不过,你当真是卓航染的独子卓峰”
谢问渊这话一出,跟前的男人蓦地怔楞了一瞬,而后说道“甚么意思我若不是卓峰,我还能是旁人不成,谢问渊,既然我已经被你抓住,自然生剥活剐都任你,你又说这些如何,莫非你根本怕当年的事揭露,连累了你”
谢问渊闻声忽而又笑了起来,“若你是卓峰,卓家人忍了这么十八年,谋划了这么十八年,忍到了如今且才动手,没有完全的准备,会这么轻易动手然后又这般容易被我抓了”
男人眉目一暗,“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
“莫要给我戴这一顶高帽了,我谢问渊还不至于自负不凡到如此地步,认为自己能接手这案不过短短月余,便能一击破了你们处心积虑十八年的计谋。”
“”男人咬了咬牙。
谢问渊围着男人走了一圈,慢慢说道“你们将宝林堂的大夫、京兆城府尹、五柳县衙仵作三人杀了,看似寻仇,可你们谋划多年当真只是为了寻仇”
谢问渊见男人皱眉,又笑道“或许只有你认为是寻仇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明日却大人如你所愿开堂庭审,你真以为你还活得了”
不说当年那些背后的权势,只怕是封徵帝都不会让他继续说哪怕一个字。
“活与不活,又与你何干若是能将父亲的冤屈”
“卓峰是予你说了甚么,你才会这般死心塌地为他赴死”谢问渊说道“卓家当初遭灭门之时,卓航染的独子且才十岁,算起来,如今也不过二十有八岁。”
“你看着年纪也是相当,但这年纪也与当年卓航染从胡家宗亲中过继的那个孩子一般呢。”
谢问渊这话一出,连却江才都诧异地望向谢问渊,卓航染从宗亲里过继了一个男孩的事几乎无人知晓,就连他也是在那次事发后才不经意间发现的那这事谢问渊是如何知晓的
“”男人抬头怒视着谢问渊,道“你莫要在这信口雌黄,我就是卓峰,编造故事,我扮作卓峰又有何意义自己送死不成”
谢问渊望着跟前男子,好久才说道“但为何你要这么送死,这便只有你知道了。”
这些都是谢问渊从顾守义那里得知。
而他也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