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张枕风闻言竟眯眼笑了起来,道“那张某人便等妹妹亲自来府上做客了。”
胡宁蕴一听,便知不好,目光往胡岩章所坐之处望去,却见着胡岩章摇了摇头,口型说了二字无碍。她且才放下心。
等到张枕风春风满面下了台子,瞿逍这才已有所指地摇头叹道“只怕啊,到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钟兄,咱也该是时候上去给胡小姐送上生辰礼了吧”
“也好。”
瞿逍送的是一个上等和田玉而成的观音像,做工精细,也是千金万重,这东西虽说是送胡宁蕴,但他也知胡家自然是胡夫人信佛,每日都会礼拜一二,届时应当会转到胡夫人手中,也算一件美事。
等到钟歧云过去时,胡宁蕴对着钟歧云,按理说两人并未熟识应当是没甚么喜恶的,但她在看见钟歧云后却有些许不敢直视。
钟歧云感到莫名,却也没去深究,索性胡宁蕴只是片刻的尴尬,下一刻便面上带笑地再次谢过了钟歧云,又询问了钟歧云伤的事情。
寒暄两句之后,钟歧云便拿出了他准备的礼物,一个六面涂了乱七八糟颜色切割成块的正方木盒子,一个精美的长方形盒子。
“简单礼物,实在不成气候,不过也愿胡姑娘花灿金萱、婺宿腾辉。”
看着实在简陋粗鄙。
“这是个什么,涂了色的木头也能拿出手来”
“这哎,只怕今日最差的生辰礼便是这份了。”
“我总觉得这人不对,看着着实不像是大家走出少爷。”
底下园中人又议论纷纷起来。
谢问渊也往前方望了去。
对旁人送甚么谢问渊没甚么兴趣,终归他都猜得到这些家中能送出的必定是价值不菲的物件,但是对钟歧云
别人不了解钟歧云,他却是知道的,从那牢狱中离开,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三月间挣到那么多的家业,所以,他是真有些好奇钟歧云会拿出些什么东西。
小姑娘接过木盒子,左右上下观看却不知这是何物,犹豫着望向钟歧云,“这”
钟歧云微微笑了笑,又从小姑娘手中接过了,“这唤做魔方,”说着,钟歧云十指快速翻动,不过片刻,那乱七八糟的方块便有一面奇异地重新排组成一色。
钟歧云望着女孩惊诧的模样,笑了笑,又翻转起手中木盒,又不过片刻,六面皆组成六种颜色,一面一色。
园中刹时惊叹出声。
胡宁蕴也不由得诧异道“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说着等钟歧云打乱颜色,她从钟歧云手中接过木盒,试了几次却还是不成,满目放光地说道“这真是有趣得紧我从未见过。”
“我想除了我,应当没人有这个了吧。”
“钟公子自己做的”
钟歧云点了点头,虽说零部件是请了木匠打磨。
他们都不是傻子,既然能在商界混出名堂,当然能看得出这粗鄙的木盒所代表的意思,这个木盒子虽然粗鄙,成本不高,但其做工精巧、机关细密、又富趣味,但这东西他们却从未在市面上见过
若是这个钟歧云将其量产
这是多大的商机。
钟歧云自然知道园中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他当然明白这魔方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品,但放在古代自然是物以稀为贵,送给胡宁蕴也算不得丢了面子,他本也没想靠这东西挣钱,索性就说道“这东西我只做这一个,所以,这魔方该怎么处理,全凭胡姑娘做主了。”
当然是玩是拆,也全凭胡宁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