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我攒了这么久的迷药。她有些高兴地炫耀, 手脚的动作却越发的轻了。
初一飘在一边警觉地四处张望,听到这话也没有与她斗嘴,只勉强抽空扫了她一眼, 就继续观察周围。
安啦, 我特制的迷药,能放倒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 没那么倒霉让我遇到那百分之一不到的概率。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以防万一,舒窈还是换了一种新的迷药给他们灌下去。
总控室的操作台复杂无比, 还有特殊的搭配, 可以说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是煞费苦心了。但架不住现在这人只想争取时间, 没管这些精细的操作,直接把看到的所有电闸全部关掉。
这样的操作简单,但做完却花了快两分钟,可以想见这栋别墅里隐藏的东西有多么多。
她拉完电闸丝毫不犹豫, 立刻就朝外边跑,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从位于内部的总控室到外墙也要小半个小时。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开某些独立供电的监控。
站在外墙边, 几米的高度,不算高,舒窈退后几步,利用冲力踩着墙壁站上墙头。
半米高的电网在不通电的时候就只是普通的金属网, 轻轻松松就能跨过去。倒是下去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因为那狗男人的骚操作,原主的左边小腿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平时走路没关系,还可以慢慢小跑一段。但从这里下去需要将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还伴随着掉落带来的重力。她不确定自己的腿能不能支撑住。
舒窈在墙头犹豫了一小会儿,样边上挪了一段,找了一块墙脚有松软草坪的地方慢慢滑下去。
尽管是这样,左腿传来的痛楚依旧明显,显然这个动作超出了它的承受范围,在向身体的主人发出抗议。
舒窈一身冷汗地靠在外墙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慢慢滑坐在地,左小腿一抽一抽地疼。
缓过来一点,她扶着墙壁站起来,抹去草坪上的足迹。
顺着大道有了一段距离,疼痛渐缓,舒窈开始加快脚步。
她对这里人的了解太浅,不知道药效能发挥到什么程度,最好的情况是六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她走出别墅区,躲进人群里,但最坏的情况只有两个小时,这点时间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了。
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走出十几分钟后,她就选择折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以往原主逃出去之后都会顺着大道跑,他们也会惯性地这么认为,自然不会想到她还敢折回来,至少暂时想不到。
事实证明,她这个想法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再正确不过。
在她离开别墅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一人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病了一天,他在房间里躺了一整天,恰好避开舒窈的迷药。
习惯性地去拉床头的灯,没想到一向性能良好品质有保证的床头灯竟然没亮。
刚开始他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买到了劣质品,但在去卫生间的一路上都开不了灯,他确定大概率是别墅断电了。
作为在这个别墅待了多年的老人,面对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不是线路坏了,而是赶紧去舒窈的房间看看人还在不在。
在敲了几下门后,他粗暴地直接踹门进去。只见窗户打开,门边一部手机还在一刻不停地播放着唢呐的嘹亮响声。
他直接冲到窗边,没有任何跳窗爬窗的痕迹,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监视人员,他在这个别墅里见多了用各种方式逃跑的男男女女。
他知道,舒窈一定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