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四处打量,这红枫寺下的密道不算太狭窄,单人行走两侧并不会蹭到石壁。
窦玄章引着她拐了个弯,侧面出现个门洞,门洞内竟是间石室,有简单的石桌石凳。
窦玄章用火折子点燃了墙上的一盏油灯,这才指着石凳“请坐。”
李宁湖依言坐下,正想问他玩什么把戏,窦玄章已经单刀直入道“我会先将倪明慎拘禁,养上几日,再安排他因利益之争与倪明远扭打,失手杀害倪明远,后畏惧服毒自尽。东家只需从头到尾不露异样就行了。”
李宁湖锁住眉,她空想着把这两人干掉,但实际上她不具备这样的行动力,她没有干这种活的人手。红曲药曲会些武功,但并不是高手,想不留痕迹的做这些事是不能的。
李宁湖抿了抿唇,还是对窦玄章道“多谢。”
窦玄章淡声道“何需道谢原本也是我没收拾好首尾。”
李宁湖先前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此时也忍不住朝他看去,还没发问,却是微微一怔。
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以往李宁湖不是没在掌灯时分与窦玄章相处过,但那时她为着护眼,从不吝惜灯火钱,屋里四处都点着灯。那就远不及如今一小盏油灯的效果昏暗的灯光给窦玄章笼罩了一层蒙蒙光晕,发丝如夕阳下泛着潾潾波光的湖面,露在玄色衣裳外的肌肤有如暖玉,一向清冷的眸子在这样的灯光下柔软了许多,仿佛要将人溺毙就算是已经看惯窦玄章盛世美颜的李宁湖,这一瞬间也是心动神摇。
窦玄章目中笑意一闪而逝,像是没发现李宁湖在出神,仍是静坐等待。
“呃,你,你方才说的是何意”李宁湖局促的回过神,别过脸去。
窦玄章不露声色“这倪明远寻上你,最初是因为酒,但他越深入,便又对琉璃动了心思。这便是我的不是了,当日说好要将琉璃与你撕扯开来,今日却又让它给你添了麻烦。”
李宁湖原先就隐有所感,此时才算得到证实,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没错你拿人钱财,岂能不替我消灾”
窦玄章立即道歉“抱歉,都是我的不是。其实你最初提及琉璃,我并不曾相信,只觉着是较旧琉璃次等的物件,也就由你的意思了。当时我还是东家手下的管事,若是能及早信你,我必不会让你当真在彼时制出琉璃来,这便是个烦扰之源,有了它,就难得清静了。”
李宁湖瞥他一眼,没吭声,这她怪不着窦玄章,怪自已脑抽。
窦玄章又道“等东家造出了琉璃,我便知晓不好,此时已是拦不住了。只从彼时起,我就已在严筛人手,令寻常仆役均误以为琉璃方子出自某一被秘密保护起来的工匠之手。”
李宁湖心想,怪不得当时窦玄章说让人以为方子是工匠所出这么顺利,竟没什么人怀疑。这么久以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只有倪明远一个。原来他早就在布局。
这么一想,就让李宁湖对窦玄章的隔阂少了两分。只是她一想又觉不对这特么是在道歉么这不是变着法在辩解
刚这么想,又听窦玄章道“我最错处,便是借琉璃,投了庆郡王。”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毒瞎掰的,不要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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