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明远脸上阴晴不定,想放手,又舍不得。倪明慎不晓得,他却是收买了李氏山庄上的人,得知这李宁湖当时没少经手琉璃,秘法她虽然不大可能晓得,但她经过手,要采购些什么材料,中间大概的工序,她应该都有个方向。到时拿捏住她,逼问出来,再让匠人按她说的定了方向,多做尝试,指不定能制出这新琉璃来。到时候必能气死庆郡王,他岂能不受上头赏识就是族里,也压制不住他了。
但这些他是半丝也不会透露给倪明慎的,只道“我再寻思寻思。”
倪明慎笑嘻嘻的“得,十哥你寻思,我只有替你助威的,将来十哥受了重用,可别忘了弟弟我。”
他也不多打搅倪明远,只与其分开后径自去寻了个僧人“了尘,一向可好”
名为了尘的僧人见他,不由得脸色微变“倪施主。”
倪明慎笑着道“先前见着你,实在是不敢信。看到你已在这红枫寺安定下来,吾心甚慰啊,只是,如今有件事,想麻烦了尘大师。”
了尘双手合什,垂着眼“倪施主意欲何为”
倪明慎附耳道“我在寻个姑娘,不知她在哪间厢房,想去拜会一番。”
了尘忙道“不可,本寺一向规矩森严,男施主绝不可靠近女施主们歇脚之处。”
倪明慎惊讶道“咦,怎么南圆寺这种淫寺出来的僧人还跟我讲规矩的么不如我去问问方丈”
中间有了这段看花的插曲,不免有些许扫兴。但都是年少,不一会儿便又高兴起来,说说笑笑的转了一圈,便去寺中吃了斋饭,再回到各自的厢房中歇个午。待歇息好了,下午还商议着赶早下山。就在红枫寺山下不远处就有个马场,可供人赛马,正可顺道去玩玩。
李宁湖回了厢房,让人关上门,这才算松了口气。
大曲小曲取了自家带来的玉簟瓷枕铺在塌上,让李宁湖歇息。
李宁湖还真有些疲惫了,一时侧卧着,微合上双眼。
屋里几个婢女忙完手上杂事,便也纷纷靠墙站着打盹。
人在生处,自然不能睡踏实,不过是眯一会子。正在迷糊间,李宁湖突然闻着一股香味。
她立刻清醒过来,这寺中如何会有香味当即便从腰上抓起个香囊按到口鼻上。
自从知晓倪家行事风评不佳,李宁湖自已也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兼从前又给窦玄章吹过迷香,她便请大夫配了这种香囊,最是提神醒脑,能祛除大多数迷香。
她这边反应过来,几名婢女亦都是悬着心,比她反应更快,都拿香囊掩了口鼻。
过了片刻,便见门缝里插了把薄刀进来,一点一点的挪开门栓,而后便有人推门进来。
李宁湖虚着眼看,这人生得倒同先前出现在自已面前的那倪家玉面郎君有些相似,看着是一家人,只他却是个和尚模样。
他走进来,把头上的光皮头套一拽,露出头发来,旋即一脸笑得恶意,缓步朝李宁湖走来。
他虽然不晓得倪明远为何盯死了这李家姑娘,但倪明远着紧,肯定就有着紧的理由,他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李宁湖心中火起,冷声道“拿下,堵嘴。”
红曲和药曲一下就从后边窜了上来。
倪明慎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觉身上几处一麻,无力反抗,一下给人压倒在地,而后立刻给团帕子塞住了嘴,不一会儿就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