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湖就有些处不来这些拿爱情当饭吃的女子,时下这样的社会,明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什么还要这样痴心她不免由人及已,她自已仿佛就胆小许多,觑见风险,恨不能躲出十里外。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自豪的
李宁湖想了想道“秀珍姑娘,你与唐兄之间的事,我原是无权置喙的,只是如今对唐兄来说,也是个要紧的关头。他即将要参与秋闱,可是最近。”
秀珍闻言有些慌乱,手紧紧绞着帕子“是我的不是,湖姑娘放心,我再不敢耽搁他了,必要劝着他把心思用在功课上。”
李宁湖心想,唐秀才就算要死要活,也过了秋闱这一坎再说了。
李宁湖点点头“那我便先走了,我祖母今儿累了一日,我早些服侍她回去歇息。唐兄若买了鸭回来,你们二人吃吧。”
她既不想看唐秀才那副让人酸掉牙的样子,也不大想对着唐秀才苦忍守密。
秀珍看见李宁湖走了,不免有些自怜自艾“她这样好人家的姑娘,果然还是瞧不上我的。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心中怨哄骗她卖艺不卖身的妈妈,原还能自欺欺人,只当自已也如教司坊那些大家,总算浊中也有清。谁知道事到临头到底顶不住。
又恨那恃强权非要迫她的王孙,她这样的,不被当人罢了。
这回山庄的路上,李老太便问起李宁湖可看上了邵家的小子。
李宁湖道“瞧着倒还好,只是人有千面,这么一见,谁又看穿了谁呢还是先别想这般多了,越急切,越容易出纰漏。我的年纪也还小,再瞧瞧吧。再说了,咱们便看上了,人家若是不愿意,那也是一场空。不如让您孙女先多多参与这样的聚会,待传出个好大的慧名美名,让人争相上门来聘,到时咱们慢慢挑捡,如何”
李老太一惊,李宁湖没有父母,她难免就要与李宁湖自个商议婚事,但却从没见个大姑娘这般舍得下脸的。
想想又笑了,觉得李宁湖这是得了自个真传了“咱们老李家最像你奶的,不成想是你这死丫头。这扔得下脸皮,这一世咋也不能把自个过苦了。只你光想着等人上门提亲,脸皮就还只扔了一半你要看中了,咱不怕人不愿意,总得捎个话出去,就是人家不愿意,咱们自个也不憋屈。”
李宁湖也是服了“然后哩东一家拒了,西一家拒了,左一家拒了,右一家拒了,然后她们聚一块儿开个茶会,就拿我当茶点佐茶了,这何止扔脸皮,简直是把脸贴地上摩擦哩。”
李老太道“嘿,才将不还厚着脸皮说什么美名、慧名咋就一家看上你的都没啦咋样也得有家眼瞎的不是”
李宁湖给她说得又气又笑。
李老太也不是当个真事来说,就是看她经得住,故意要说些讨嫌话逗逗她。
却说自此次之后,李宁湖果然与一帮同龄人互相书信来往,趁着时光正好,相聚游玩。
这帮子同龄人家里头,总是互相有些关联,要么是世交,要么是亲戚,彼此处来总顾着情份,便生出些龃龉,也很快便被旁人劝服了。
李宁湖也托了吴掌柜留意,果然说唐秀才如今闭门读书的时候多了起来,他这学问早该是都讲透了的,只是唐秀才并不是什么天才,做不到过目不忘,须得多多练习背诵。后头李宁湖见他还做了文章送到山庄来给柏先生过目,便就放下心不管了。
这日已是入秋,不单唐秀才即日要参加乡试,三郎也要参加院试,李宁湖受了李老太的任命,上红枫寺烧香祈愿去。
李宁湖便想着,如今虽说枫叶还未红,但红枫寺风景独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