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青不在林府,也不在脂粉铺。而是日头将落之时,趁着出城的人多,混迹其中到了城外,然后再布下陷阱,在汜水旁等了一整夜未眠。
一直等到赵绔前来送死。
天衣无缝,只可惜刑部的人为了尽快结案,竟然找到了替罪羔羊,倒真是天助他也。
正当林郁青沉思之际,鼻间萦绕一抹淡淡的冷香,是手背上膏药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林郁青抬手,舌尖轻轻舔舐蘸过膏药的指尖。
薄荷混合着冰片,微凉中的苦味又带着回甘,他眸色浓得如同黑夜一般化不开,唇间轻轻呢喃了一声“阿蕤。”
明年科举初试报名的时候就要到了,近日的学堂,氛围煞是严肃,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谢韵之也开始在寝庐里犯愁“谢宜之那厮,竟然也报了明年的初试,当真是好算计,不是存心跟小娘我对着干,想到时候羞辱我么”
“想要不在考试这件事上羞辱你,倒真的很有难度。”董舒翻着书,头也不抬道。
“你再说一遍”谢韵之当即暴起,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揍人。
董舒当即起身躲到正在写文章的林葳蕤身后“林同窗救我,谢韵之又要打人了。”
“诶诶”虽然习惯了她俩这般你来我往,林葳蕤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句话,“我觉得董舒说得也不无道理,你有空念叨谢宜之不厚道,倒不如好好想想,明年该如何过了科举才是,否则,到时候你娘”
林葳蕤抬起手比了个割脖的姿势。
“可我能怎么办”谢韵之蔫了,烦躁地坐在位置上,“我就是天生学不进去也有错吗再说还有五个月就要开考,哪里还来得及学东西。”
“五个月怎么来不及了”林葳蕤觉得谢韵之分明是在找借口,走过去坐下揽住她的肩,“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你学不进去,不是还有我们帮你吗”
说罢,林葳蕤又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对吧董舒”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说为了写男主舔指尖这段,我自己先整了点药膏尝了下。
没别的感觉,就是凉,跟风油精一样,不建议诸君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