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事干嘛穿皇兄的衣裳,我认错了人,才不是要在你面前哭”
她说这话带着莫明的心虚,那日她哭,也并非全是因为想要对着她哥哥倾述被噩梦折磨了一个月的不安和委屈,还有别的原因。
虽然她此刻心中满满都是觉着此事太过丢人的情绪,可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是因为江洵而哭。
对,仅仅是有那么一瞬间罢了。
一想起那个梦,她的心就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往下沉。
“这宫里头谁还能欺负了你,值得你大哭一场”江洵不相信,挑眉看她。
越容抬头看他,一脸不可置信,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他明明从小就喜欢欺负她
清歌掐着时间上前,将二人分开,“主子,娘娘在寻咱们呢。”
越容是偷溜着上了城墙,此刻皇后终于得了闲,没见着她人,便派了人到处寻找。
一听皇后找她,越容忍下了想要同江洵理论一番这宫里除了江洵还有谁能欺负她的冲动。
“不和你说了,告辞”她转过头毫不犹豫地跟着清歌离去。
江洵还站在远处,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跑着下了城墙,又蹦蹦跳跳的和清歌说着些什么,大约是说到了什么好笑儿的事情,她脸上又挂起了比六月骄阳更加明媚的笑。
“母后。”越容一进永安宫,就上前将头靠在皇后膝上撒着娇。
皇后笑她,“都多大了,越发只会撒娇了。”
越容这才抬起头来,见着皇后眼角微红,像是方才哭过一般,她忍不住像小时候那般伸出手去轻抚皇后的眼角,“娘,您眼眶怎么红了”
皇后笑着握着她的手,“为娘只是见长公主送福宁出嫁,有些伤感罢了。”她自己也有女儿,她总有一天也会像长公主那样,亲手将女儿送出嫁。
皇后慈母心肠,便是再不喜欢长公主和福宁,那一刻也被母女分离的痛楚深深感染。这世上当然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可更多的是将子女看的比自己更为重要的父母。
皇后忍不住掉了一回泪,此刻却又欣慰女儿乖巧贴心。
“娘,我才不会像福宁那样远嫁呢。”越容搂住了皇后,毫不犹豫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便是不嫁也行,我要一直陪着娘。”
皇后笑着轻拍她,“哪个姑娘家是能讨论自个儿的亲事的,不害臊。”皇后虽是在责备,可言语之中又带上了几分欣慰。
“旁人在您跟前讨论不得,可我是娘的女儿,自然能在娘跟前说说这些话了。”越容语气轻快一点儿也瞧不出羞涩。
皇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笑着问道“既如此,那容儿想要位什么样的驸马”皇后带着几分试探,这还是她头一回问起越容自己的意见。
越容颇为纠结开始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