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听闻市集发生了火灾,孤来瞧瞧。”
“可需要孤帮忙”
楚黎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绝了,“只是一场意外,有劳太子费心了。我让人将此处收拾一番便是。”
一直都吵闹的最凶的那个南越人此刻开口,用南越语说了一句话,楚黎脸色大变,强忍着火气回了一句。
燕承钰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是没有听懂。
南越人越发激动,神情癫狂的冲着楚黎大吼着。
楚黎脸色越来越难看,若非燕承钰还在此处,他只怕是要压不住火气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那人说了几句,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就要上前将人给带走。
比他更快一步的燕承钰身后的禁卫,两名禁卫上前制住了还在大吼大叫的南越人。
然后,燕承钰开口了。
他用南越语说了一句话,楚黎脸色大变,他确实不知燕承钰会用南越的语言,他也不知道燕承钰站在这里到底听了多久。
这场火来的蹊跷,烧毁了一座神龛,激怒了虔诚信奉着真神的南越国人,让他们失了神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都往外头一股脑的全讲了。
整件事疑点众多,若是楚黎此刻能够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或许还能想明白,可惜他此时心中一片混乱,根本就无法去想。
越容看着那群南越人终于消停,楚黎和她哥哥走到一旁不知道低语着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被禁卫压住的南越人重获自由,他的家人急忙上前将他搂住。他们此身居于异国他乡,作为信仰的神像被毁,又因为口不择言叫燕国太子知晓他们前来的目的,再不敢多说一句,惶惶不可安。
越容忽而问向江洵,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担忧,“福宁和楚黎的亲事会因此解除吗”
长公主是如何求得太后替福宁促得这门亲事,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长公主将福宁被楚黎所救,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福宁除了嫁给楚黎以外没有别的选择的事情在京城里头宣扬了个遍。还有在亲事定下后,接连数日设宴宴请勋侯朝臣,再没人不知道福宁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南越大王子妃了。
若是依着长公主说的,福宁除了嫁给楚黎以外,再不能嫁给旁人。亲事一旦解除了,长公主如何能够收的回自己说出口的话,日后再为福宁找婆家呢
虽说越容并不觉着福宁非楚黎不可,这世上男儿还有千千万,福宁总能够觅得良缘。可这是她的想法,不是长公主的,也不是福宁的。
福宁到底如何想的,她也不知。
“怎么,你担心福宁”江洵低头看她,越容点了点头,江洵嗤笑了一声。
“你放心好了,他们两的亲事不会有任何变数。”江洵胸有成竹,他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来,“毕竟这场亲事对燕国来说也不是坏事。”
越容被他说的有些迷糊了,如今她哥哥都已经知晓了这场亲事是楚黎故意为之,怎么还能继续呢
江洵朝着楚黎的方向轻飘飘看了一眼,楚黎似乎也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顺着目光寻来,见着一个年轻男子打着扇子站在那儿,他的身后像是站了一个人,样貌被全然挡着了,只看见了裙角的一抹绿。
他皱了皱眉头,只是一瞬,又回过头去对着燕承钰说道“太子,方才此人所言皆是胡诌,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燕承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到如今,大王子何不坦诚相待燕国同南越交好数年,大王子是想亲手断了这段情谊”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