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楚黎吩咐道。
来的是芙英殿的太监总管秋公公,他赔笑了两声,“大王子,主子叫奴才前来,是想同大王子说一声,过两日的篝火节,主子不能前往。”
楚黎一顿,昨日越容点头应下此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既答应了为何会反悔
“公主可还有说什么”
秋公公笑道“奴才也不知道。”
等秋公公离去,部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王子,计划可还照常”
楚黎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吩咐下去,照常。”
秋公公很快就回了宫,又带了不少楚黎让他带回来的东西,满满装了一整个箱子,“这里都是些猫儿喜欢的寻常玩具,可供公主平日里逗猫所用。”
越容瞧着这些小玩意儿,心中想,这又是欠下楚黎一个人情。
皇子所
这里住着好几位皇子,还有江洵,他已经十七,因客居在宫中,以前年岁小的时候,住在慈安宫,年纪大了,再住在后宫就不大合适,前几年已经搬到皇子所居住。他住的漪澜院同别的皇子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太后的疼爱,里头摆着的东西还比旁人要好上几分。
今日天气阴沉,还伴着细雨蒙蒙,天色还未亮,漪澜院中已经点了灯,宫人们井然有序的办着差事,就连平日里总是日上三竿才起的江洵,此刻已经收拾妥当站在屋檐下。
今日他穿着一身素袍,束发之物也是素色,他神情肃穆,没有半点儿平日里的轻狂纨绔,眼角眉梢带上了几分冷意,还有不常见的落寞之色。雨幕涟涟,落地成珠,雨滴在地上弹起,粒粒作响。他好像是在看这场雨,又好像是透过这场雨看着千里之外的地方。
院门咯吱一声轻响,青衣内侍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食盒走进来,见他站在屋檐下忙上前请安,“太后她老人家知晓世子爷今日要上山,特意嘱咐奴才一早送些吃食来,好叫世子爷路上用。”
江洵这才动了,他嘴角轻轻勾起,那股子浑身带着的冷意倾刻散去,多了几分温情,吩咐人将食盒接过,又对着内侍说道“等我下了山,再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
内侍一躬身,“太后还有嘱咐,望世子爷顾惜自个儿身子,切莫太过伤怀。”
“我明白。”
内侍这才重新打起伞,消失在雨中。
这头东西也都已经备好,江洵拒绝了旁人给他打的伞,举起一把油纸伞走出漪澜院,朝着宫门处去。他的身后也不过跟着两个侍从,各自手上都提着东西。若仔细看,盒子里头装着香烛,还有手抄经文一类的。
走过了几条甬道,出行的马车已经停在那儿等候。忽而间,他回头望去,只见雨色朦胧,连他来时的痕迹都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哪儿还有旁人的身影。
“爷,您在瞧什么呢”从小跟着他的余三也跟着朝后看了一眼,后头没人呀。
江洵收回了目光,漠然道“没什么,出发。”
他收了油纸伞,上了马车,将雨声隔绝在车外。
余三将手上提着的东西小心放好,见没有被雨淋湿,松了一口气。又看着这雨有越下越大的阵仗,想起山路泥泞湿滑,只怕有些不好走,“这雨可真大,待会儿上山的路只怕不好走了。”
他抱怨了两句,见江洵坐在那儿闭目养神,脸色也有些不大好,便压低了声音,吩咐车夫出发。这样的日子,江洵心情一向不怎么样。
“余公公,咱们身后好像多了辆马车。”车夫忽然惊呼道。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