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得像回到自己的家,换好拖鞋还顺手调了室温,踱着步子到沙发边。
“过来,趴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偏他面无多余表情,说得十分正经,倒显得她想太多。
温杳扭扭捏捏走过去,将睡衣裤腿挽到膝盖,听话地趴下。
她方才急着去给他开门,身体没擦得很干,发尾还有水珠滴落,衣领处湿了一片。因为不好意思,后脖全染成了绯红。
穆厉庭能够想象,她埋进手臂的脸应当是熟透了。一开始当真是担心她明天会不舒服,可这会儿心爱的姑娘趴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得心猿意马。
他勉强定了定神,将两手摩擦微微生热,药油倒入手心,按上温杳的小肚腿。
温杳浑身一抖,唔一声后咬住下唇,他温热的手心直烫进心里。
可当穆厉庭手腕配合使力一压一揉。
“嗷”
温杳感觉到疼,小腿反射性地往后一蹬,穆厉庭反应未极,胸口挨她踹个结实。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温杳羞恼极了,里都是骗人的为什么她发出的不是少女的呻吟,是汉子的哀嚎
眼中闪过明显的笑意,穆厉庭问“继续”
她反身跳起来,坐在沙发上,讪讪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穆厉庭点头将药油递过去给她,然后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她屈起腿,嫌弃地拧开药油倒在手上,刺鼻的味道凉凉辣辣冲得很,温杳迅速将掌心合起一搓,捏上小腿。
她手劲儿不大,加上对自己下不去狠手,轻轻沿着细白小腿上下摩挲,丝毫不觉得疼。
穆厉庭侧坐在沙发尾,低头看她的动作分外认真,如同在凝视什么珍宝。
温杳在他的目光下又开始了醺醺然,这场景就像是她在他面前抚摸自己小腿,这带着暗示的动作让气氛再次跑偏。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不好意思再继续。
穆厉庭呼吸微乱,移开眼神,视线一转触及她还在滴水的发梢。
“吹风筒有吗”他问。
“有,那个柜子里,”温杳伸手给他指位置。
穆厉庭起身去,从柜子里拿出吹风筒,忽的顿住,想到她讨厌药油的味道,举起手闻闻,还残留有一点点,于是进厕所洗了几遍才出来。
他将吹风筒插上电源绕到沙发靠背后。
说“你继续按,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天凉了别感冒。”
“哦,”温杳随口应。
她手上还在一通乱按,动作不跟脑子走,因为她现在满脑子的思绪都飘到了身后那人的手上。
穆厉庭的手很大,温杳闭眼能感受到他无意识的指腹与她额际相触,但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她每一缕头发柔柔滑过他的指间时,都在与他的手指缠绵。
温杳不再拨弄可怜的小腿肚了,盘腿坐起方便他动作。她眯起眼嘴角上扬,像只被伺候得舒服了在打盹儿的猫咪。
“今晚早点睡,别做题了。”
“嗯。”
“遇到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嗯。”
“明天训练结束回家吃饭。”
“嗯。”
无论他说什么,温杳都懒洋洋地应声,脑子在这片刻彻底放松,什么都不愿多想。
穆厉庭给她吹完头发,两指轻轻拈动,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细软的发丝碰触时的微痒,那痒意能钻进人心里去。
“那我先走了。”他抚摸过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十分宠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