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春绪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而那血也倒是稀奇,没有向四方流走,而是直接渗入了地下。
这是青石板砖铺就的地。
蓝染看到后眼神不可名状的闪了下,低头拿出手帕给春绪拭了拭嘴角,动作很轻柔,像是怕碰坏瓷器一样。
春绪现在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虽然知道身边人帮她不少,但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手心紧紧攥着手帕,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是怎么了,春绪”没奈何,他还是问了出来,本来不想问的。
“真的没什么,我没事。”春绪低头看着自己直接渗入石头的血迹,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就是,为什么身负秘密的人,总是活的比别人累一些。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么,秘密大而多的人就活得累。
她这人思维一向直接,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必然什么都瞒不住,所以索性以沉默和拒绝来回应。
对于自己的未来丈夫,她只能暗自说声抱歉。不过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交的圆而不是重合圆或者同心圆,两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虽然现在有点小小的歉意,但是春绪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而且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她还是会沉默不言。
“我们应该离开。”知道这个看似随性其实固执的女孩子不会告诉他什么,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蓝染如此说道。
“不行,我得看着佐野好好嫁出去才安心。”那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好不容易下去,春绪摆摆手,到底,她还是念着旧情。
“京乐五席是结婚,不是嫁出去。”这个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风吹就倒的女人说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不过感觉还不赖。
“都一样了没有差我真的没事,你看,好了。”春绪刚刚很小心,就算是吐血,也没有吐到自己的衣服上,现在,她挂上了微笑,若无其事的装作健气少女。
不过她确实没有逞强,那口血吐了,或者正确来说是喷了出来之后,虽然难受了一会儿,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了。
“我背你。”扶着就算是没事但是依然虚弱的春绪站好,六尺男儿转了个身,略微弯下了脊背。
“算了吧,我自己走,这里人好多,太丢人了。”春绪摇摇头,有的时候,她能够把“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句话的内涵发挥到极致。
“上来。”虽然语气一如既往很温和,但是春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
不过,若是那种会随便放弃的男人,估计她也看不上。
啊咧原来她看上他了啊。春绪这么一想,嘴角咧了起来微微上扬,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看起来这个开始还不错。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这个“看上”和当时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众目睽睽下不要淑女的矜持求婚时的“看上”有点不太一样。
“你果然是个好人呢”春绪伸出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重量压到男人的背上,稍微向上窜了窜,感觉更舒服一点。
“”再次被发卡的男人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背着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身体接触造成的自然反应让他有点喉干。
果然秋季最是天干物燥。
佐野和迦耶香的正式婚礼定在来年开春,于是春绪决定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结婚。选在新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