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很是乐意叫这满脸有钱任性的齐二少爷栽个跟头,故意没多解释,站起来,笑眯眯弯了眉眼“既是这样,妾身就静候二少爷您的笔了记着一定要是陈工笔,旁的可不作数的。”
说罢,便站起身,带了月白一块转身回了自个的西面。
看着苏磬音的背影消失木槅扇后,齐茂行抿着嘴角,将方才苏磬音拿过的陈工笔扔了回去,对长夏道“这些乱七八糟,都找个不碍事的地都收起来,这个记号你瞧瞧,去我的私库里把笔都翻出来,看有没有一样的。”
长夏利索的福身应了,她倒也没有当真一根根去翻,她去三姑娘院子要东西时,专门去找了之前的大丫鬟阳春,这会儿还没回去呢,只是因为不好进来,才等在了二门外头。
长夏带着包裹退下去,将里头的各色之前玩意,都按着之前说好的给同去的下人嬷嬷们分了,剩下的一份,和那支废了的陈工笔一道,亲手带着去二门外给了阳春,
阳春正是备嫁的时候,压箱底的私房银子,自然是不嫌多的,她原本就是老好人脾气,这会儿收了东西,就更是有问必答“这支笔哦,对了,是早些年老太太给的,那时侯爷查两位少爷背书,大少爷背得好,侯爷一高兴就送了大少爷一支极名贵的笔,二少爷什么都没有,还得了几句责骂。”
“后来老太太听说了,怕二少爷不高兴,便特特也给了二少爷一支,说是不比大少爷得的那一支差。”
“少爷的私库里名贵的笔也有不少,只与这个一模一样记号的,那却是没有的,或许老太太那有留着的”
长夏得了回答,便又回抱节居里一般的与齐茂行转述了。
齐茂行原本已经叫自己忘了在五福堂的事,这会儿长夏一句老太太,却又猝不及防的叫他脸色一沉。
若是之前,这么一点小事,他顺手就叫人去问了。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确定方才是是不是自己看错,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当真对他对他避而不见,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张口
正巧,刚说到这,门口便又有小丫鬟蒲月进来禀报“少爷,奉书在外头,说是有事求见。”
奉书是他在外头的小厮,虽当初是父亲挑出来的,但这么多年,却是他唯一留下的一个,也很是忠心得用,譬如鸳鸯馆里表妹的事,他就一向都是吩咐给奉书去办的。
闻言,齐茂行点点头“来的正好,我也正有事要寻他。”
一盏茶功夫,一身青衣布帽的小厮奉书便跪在了齐茂行面前,满面担忧的问候起了主子的身子。
奉书这小子一向胆小,齐茂行懒得与他多话,摆摆手径直问起了是什么事。
奉书抹着眼泪“是表小姐的事,前几日找了小的,说是下个月就是清明,想要银子去城外的大安寺,给亡命的家里人点几盏长明灯,也顺道给师傅们布施些衣袜,好给少爷您祈福,祈盼您能早日”
齐茂行不待他说完便摆了摆手“这点小事,给她就是,银子不够了找夫人拿钥匙支。”
可表姑娘要的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她都没吩咐小的去帮忙办这些点灯布施的事
奉书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他正犹豫着要不是再专门提一嘴,就又见少爷伸手递给他一支竹杆旧笔。
“去外头好好找找,可有这个记号的宣州陈工笔。”
齐茂行说着,又想到了苏磬音离开时的神情,忍不住带了几分忿忿的一咬牙“一旦寻着了,不论多少银子,多多益善,全都给爷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