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郡主情形不同常人,这为其出头的,自然也只能是赵小王爷。
齐茂行心下明白了什么,面上也只又拱拱手,径直道“恭喜尊府喜事,只是不知道,小王爷来苏府,又是为何”
小王爷大马金刀在主位坐下,撇了一眼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揽月“来捉一个逃奴。”
说着,他垂了眼角,面上是再明显不过的杀意“留着你一条命,是要你出来办差的,本王叫你去求齐君行,谁叫你跑苏府来的你既是听不懂话,认不得路,这双招子耳朵,也不必再留了。”
揽月浑身抖的如鹌鹑一般,但是自打小王爷出现,她就活像是被捏了脖子一般,声儿都不会出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只能哀求的看向了一旁的齐茂行。
齐茂行微微皱眉“若属下记得不错,这丫鬟,还是齐侯府的奴婢,不知何时成了王府的逃奴。”
小王爷便是阴恻恻一笑“哦那我一会问带她去见见齐君行,倒要问个清楚,这一对奴婢,到底是齐侯府,还是我赵王府的”
他说的一对儿奴婢,显然,值得不单是这一个丫鬟,还有怀着身孕的吴琼芳。
而齐君行会不会为了吴姑娘杠上赵王府,救下这为他怀着身孕的外室
不必问,事情都已在眼前摆着。
齐君行但凡有一丝意思,揽月也不至于过来求他这一个“废人。”
要攀附王府,当郡马,却在赐婚前被王府查出在外有养有外室,这事儿原本就是他齐君行的错处,就算王府将人打杀了,传出去,也是天经地义,齐侯府都说不出哪怕一个不字,反而还得低头认错。
更莫提,就算不占理,以赵王府的嚣张,殿下都不放在眼里,又怕过谁
齐茂行又一次沉默起来。
“怎么,难不成齐将军不忘旧情,到了这份上,都还要为青梅竹马的表妹强出头不成”小王爷却还不完,仍旧嘲讽似的看向他。
齐茂行这一次抬了头,面色却是外端正严肃“属下表妹已然病故多月,小王爷虽身份尊贵,也不该这般妄议亡者。”
表妹那边,他是早已有言在先,只从琼芳抛宗弃祖的一刻起,他的表妹“吴琼芳”便已经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齐君行的外室,随她再姓甚名谁,总是与他再无干系。
他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至于揽月,这是齐侯府的奴婢,如果他还是从前齐侯府的嫡出长孙,哪怕是对上赵王府,事关齐氏的名声体面,他也会将人要回来。
自家的奴婢,没有这么不明不白的叫旁人抓去的道理,就算是处置打杀,那也该是齐侯府的事,轮不着外人来插手。
但他现在已经自认出府两清,再与齐侯府不相干了。
齐侯府的爵位好处他再不沾,侯府的未来与体面,自然,也不该他继续担着。
既然这小王爷故意将人放出来,是想叫揽月去试探敲打齐君行的,齐茂行自然更不会牵扯进他们的狗咬狗里。
他抬抬手,示意对方随意。
小王爷见状,便又是一声冷笑,再不说话,只一抬手,当前出了门去,
直到赵王府的人像是拖着一只死狗一般,带了揽月跟在小王爷身后走出了苏府大门。
苏磬音却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立在原地愣了一阵,转身问道“赵王府,是打算要了吴姑娘和揽月的性命吗”
齐茂行摇了摇头“不会,赵王府向来目无王法,从无顾忌,他若是想杀人,早就杀了,不会再废这个力气将人关进王府里,还故意叫揽月出来,这般亲自跟着。”
苏磬音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