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脉表弟,侯府里作出这样恶心人的事,于情于理,他都得抢占先机,先去把事情说清楚,哭诉一番委屈才成。
现成的靠山依仗,需要的时候,当然要拿出来用
想到正事,苏磬音的神色恢复了不少,只正色答应“是,我会装扮的更隆重些。”
门外的齐茂行闻言一笑,声音也越发温和了下来“对不住,为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事,却是麻烦你了。”
“哪里,应该的”苏磬音应了一声。
齐茂行闻言,说了一句他就在外头等着,这才转身离开了小厢房的门外。
留下苏磬音一个,正事说完,屋内安静下来,她的心思就又想了她昨天晚上作出来的事。
她长长吸一口气,狠狠的揉了揉脸,表情里都满是纠结。
但一旁白月石青却不能任由她这般耽搁下去了。
听到一会儿要进宫见太子妃娘娘,她们两个只急的立即忙了起来,端水的端水,翻箱子的翻箱子,当真是一刻耽搁不得。
起身洗漱、更衣梳妆,连带着早膳,苏磬音都窝在屋子里没出去。
但这终究也只是暂时的,多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再是不愿意,苏磬音也不得不,低着头,如同上刑场似的,闭着眼睛出了门,
齐茂行的确就是前院等着。
他今日换了一身略微隆重的锦衣华服,头插玉簪,手握折扇,一头乌发垂在脑后,鸦羽似的既黑且密,俊美雅致,却越发衬出了他的面若冠玉、唇色惨淡,削瘦单薄的挺直身姿,瞧着越发像是体弱多病的世家公子模样。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仍旧不掩他身上朗朗的少年元气,迎着窗外初升的晨曦,丝毫不显病弱的暮气,仿佛在这样削瘦单薄的身子底下,仍旧有一股勃勃的生命力挣脱出来。
对着这样的齐茂行,苏磬音便忍不住的想到了昨夜里,被她故意欺负时,在手下那乖顺纯粹的场景。
连嘴唇里面破了的口子都也隐隐的又疼了起来。
够了别想了,这摔的,不是亲的
她的面上猛地一红,深深的吸一口气,低着头,决定要正面这个问题。
她无视了破了一道口子的嘴唇,一咬牙,对着身旁的齐茂行屈膝福了一礼,道歉道“昨夜里,我喝醉了,似乎言行无状,冒犯了您,二爷千万不要在意。”
齐茂行闻言看向她,面色也露出几分复杂模样,眨眨眼,便又垂了眼角,低声道“并没什么无状冒犯。”
“不,都是我一时糊涂,二爷也千万不要刚在心上,”苏磬音着急道。
齐茂行微微抬头,顿了顿,忽的开了口“咱们都相处这许久,还叫什么将军二爷,实在是太客气了。”
苏磬音张张口,仍旧有些不敢直视他,目光躲闪着,客气推辞道“府里不都是这般称呼,不叫二爷,又叫什么”
他回过头看着她,便忽的抬了嘴角,只笑的眸光熠熠,声音清朗“叫齐二。”
苏磬音猛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