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行了吗
可她吴琼芳却偏偏就过不去了似的,非要哭的气都喘不过来,自个又不出面教训,他替她教训了,又不乐意,只是说着从前如何,现在如何,又苦湿了一条帕子。
便是为家人难过,可事儿都过去两年了。
总还揪着这些过去的事儿不放,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他再是不解风情,也没有将这话直接说出来,
饶是如此,他不过耐着性子劝她养好身子,不要多心,若还是不成,就只能暂且躲开,多给些料子首饰之类,等她这个伤悲劲儿再去就是了。
软言求肯,他还当真没有干过。
他从前也从来不曾要旁人可怜啊
在女子身上实在是寻不出能用的经验,齐茂行眉头紧紧皱着,不得已,又只能将往别的地方翻一翻。
若往外头找,低头认错他当然干过。
可在殿下跟前,便是做错了差事,犯了规矩,也只需跪地认罚,受了教训,记在心里日后再不犯就罢了,罚过了便是过去了。
装可怜算是什么放在军中,你犯了军规,不老实认错认罚,去与上峰装可怜哭求
莫说宽待了,不将你一棒子打死便是宽和的
哎不对,还当真有过。
齐茂行猛地想到了什么,他从军之时,大将军身边有一亲卫犯了禁令,原本是要撸去一级军衔,逐出亲卫营去的,可这亲卫便是抱着大将军的大腿又哭又求,说是认打认罚,只求不被赶出去。
最终也果真得了个将功赎罪,虽暂且贬为了亲卫营中最末等的伙头兵,倒也如愿留了下来,之后戎人来犯,又奋勇杀敌,在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又升了两阶。
若是顺着这个路子去想,齐茂行的思路便瞬间清晰起来。
若换到军中,他这情形,便约莫等于犯了要砍头的过错,因为不想死,便只能与上峰去求一个暂不问斩,将功赎罪的机会。
要想做得到,这第一步可不就得先哭诉陈情、越是可怜,越叫上峰心软才越是好吗
娘娘不愧是大家风范,说的的确是有道理
想到这,齐茂行又忍不住的抬头看了身旁的苏磬音一眼。
只可惜,他这明面夫人这般处处清明,对夫君,怎的就没个诸如军法之类的规矩呢
若是也能与军中一般,犯了什么错处,该是什么责罚,得了什么功劳,该是什么奖赏。
这般两厢一折,他应当如何,岂不是就明明白白,该要如何,只管去受就是了,也省的他这般一头雾水的猜度不是
走在一旁的苏磬音,注意到了齐茂行这外复杂,似乎充满了委屈怨念似的眼神。
她当然不会想到齐茂行那转了十八个弯的心思,见状还只当齐茂行是在意自个方才说的,嘲笑他也在殿里紧张的那一句话。
她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你还好些,像我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方才退出来,心下也是长长松了一气呢。”
齐茂行听着这话,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认真开口道“世面这东西,出来多看看,就惯了的。”
“今年年节时若是可以,我陪你进宫去领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大宴,那才算气派。”
齐茂行说的年节时若是可以,考虑的是不知道那时殿下的大事能不能成,再加上当今陛下的身子能不能撑得到那时候。
可苏磬音闻言,一时却忍不住的有些沉默。
毒解不了,齐茂行就剩下一年半载的活头,如今都进四月了,等到过年的时候还能不能活着进宫这可不就只能说“若是可以”了
说话间,两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