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看着富冈义勇,发出了灵魂叩问“你觉得我不会走路吗”
“你走路的时候总是让人很担心。”
富冈义勇用客观陈述的语气说。
月上织希“”
她音调平平“你说我现在折返去找锖兔还来得及吗”
富冈义勇再次客观地说“应该来不及,锖兔的速度比较快。”
所以刚才的询问果然还是嫌弃她走得慢吗
月上织希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然后毫无意外地自闭了。
富冈义勇明显没有感觉到她情绪不对,试图再次提出邀请“或者你走在我身边,你离我近一点,我会觉得”
他无意识地歪了点脑袋,在思考该如何陈述那种心情那种可以描述为担心,却又觉得更多了点什么的心情。
最终,富冈义勇说“我会觉得方便一点。”
月上织希“”
月上织希深吸了一口凉气,饶是这样也不能让自己的大脑完全冷静下来,她忍不住伸手去拽住富冈义勇的衣服,用一种“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了”的架势,努力放大音量地说“什么叫做方便一点你把我当什么很麻烦的物品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和你一起,你之前就该提出来的啊现在你已经和我一起了,就算是想要嫌弃我,也请你克制一点”
在月上织希看来,她自己是拿出了最不客气的态度,以最大的音量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在富冈义勇的视角,他觉得月上织希就是只,炸毛了的猫。
浑身的柔软毛发都跟着炸了起来,试图显出厉害、有威胁的模样,实际上,连唯一能够伤害人的牙齿和爪子都没有露出来。
让人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
“我没有嫌弃你。”
回忆着月上织希的控诉,富冈义勇在毫无威胁感的情况下,还分神去看了一眼月上织希扣在他衣服上的手指猫的肉垫,他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却无法控制视线更久地在月上织希的脸上停留,甚至于耳尖微微地泛起热度,“我只是在说,你离我近一点,我感觉会比较好。”
就算无法理解月上织希突然的炸毛,富冈义勇还不至于愚蠢到完整复述之前说过的话,而是在关键的句子上即便他自己不能清楚地说明,直觉仍然为他做出了选择改变了说辞。
闻言,月上织希那种生气的感觉,骤然消失了许多,她带了点不确定地问“是这样吗”
富冈义勇无比肯定、毫不迟疑地说“是。”
“噢。”
月上织希打量着富冈义勇的表情,认为他应该不是在说谎,便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思考了一下后,她朝着富冈义勇身边靠近了两步,“这个距离的话,可以吗”
富冈义勇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就在这时候,他突然主动地发现,他的表达可能是出了问题,因为他一开始应该不是想让月上织希这么做,可是,月上织希靠近他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是错误,还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愉快。
这让他十分不解。
月上织希见他无言地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有说话,她的不高兴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
于是她弯曲膝盖,将自己的视线与低垂着眼眸的义勇平行,眼睛眨了眨,染上几分好奇“义勇,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了。”
富冈义勇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难题,收回视线后,他的语气中再也没有半点起伏,“我们继续赶路吧。”
月上织希乖巧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