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织希被动静弄醒,迷茫了好几秒,洗漱后去厨房试图帮忙。结果正巧来后厨喝水的锖兔看了眼她,对鳞泷先生说“鳞泷先生,我想训练月上小姐。”
月上织希“”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投向月上织希,隔着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短暂沉默后,他带着几许叹息的声音响起“锖兔,她的体质完全不适合做强度练习,还容易损伤本身。”
“我知道。”
锖兔微微垂首,“我只是想稍微让月上小姐增强一点,哪怕是跑步的速度也好。”
月上织希“”
鳞泷左近次知道自己劝不住,收回视线“随便你吧。”
锖兔“是。”
他走到月上织希跟前,语气仍旧冷静,更多了几分严肃,不像是昨晚那样,隐隐含着点安抚“月上小姐,我想要训练你,以便你在面对恶鬼时不至于半点应对都做不出来。”
在锖兔的认知中,这是一件绝对需要去做、刻不容缓的事情。并且,由于月上织希在他心底被划分去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特殊位置,锖兔在无形中对她担负了责任,对于这样“必须要去做、且对月上织希十分有利的事”,锖兔说出的话便更为直接,也即是说
“你好像不是在询问我这件事”
月上织希观察着他的神色,措辞又略带不安,可她还是在表达自己的本意,“我能理解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要你下次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起码有询问的意思,好吗”
锖兔一怔。
他的话确实说得不太客气。
而且,他是先问的鳞泷先生,直接忽视了月上织希在这件事中的意愿,认为她一定要去做。
“抱歉。”
锖兔更深地垂下脑袋,表现出一种认错的态度,“你愿意让我训练你吗”
月上织希觉得他这话有点怪怪的,还是笑着应了“好”
真正训练起来,月上织希发觉微微冷硬的锖兔又变了个样子他十分严厉,特别严厉,非常的严厉。
训练中不苟言笑,措辞锋利冰冷,不留情面。
月上织希倒是没喊苦喊累,但她确实走不了这条路,她的身体机能应付不来,途中数次摔倒擦伤,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富冈义勇攥住她的手臂,平平地对锖兔道“她不行,你别强求。”
锖兔显然没想到月上织希会差点晕倒,怔松之下动作才慢了些许,听见这话,他抿着唇,面具下的脸沉如静水“我无法时刻顾及她,哪怕一星半点,她需要变强。”
这样,在他遇上最危险困难的境地时,起码她还有不错的体力能跑,不至于坐以待毙。
没想到锖兔会说出这么个理由,富冈义勇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没有那么弱。”
富冈义勇只是不太会说话,他前一句的“她不行”,只是说月上织希对于这样的训练“不行”。
月上织希略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昨天晚上的话,他听进去了啊
锖兔这次没有再回应富冈义勇,而是直接转向月上织希“你坚持不住要晕倒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全程咬着牙一声不吭,硬生生扛到快要晕倒了,还是一句话不说。
直觉锖兔目光有些冷,月上知希错开他的视线“锖兔你的要求,应该已经降到最低了,但我还是做不到。”
所以怎么好意思说
分明她主动要求了询问,是她自己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