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仍旧稳稳地抱着月上织希。在刀的手感变好时,他的体力随之恢复,后来却没有明显感受,但现在看来似乎比直接变回磨损状态的刀要好一些。
这能算是月上织希能力的佐证么
“你的步伐慢了三分之一拍。”
富冈义勇开口,打破了前进中的安静氛围,若在平时,他总是相对沉默的那个人,而今天一路的沉默,显然都是为了锖兔怀中安睡着的女孩子,“你开始疲惫了。”
陈述事实的客观语气。
锖兔微微侧首,没有说话。
富冈义勇蹙了蹙眉头,他觉得事情在发生一些很奇特的变化,但他说不好,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对话,他能够确定源头是这个女孩子。
怀抱着不知道具体的心理,富冈义勇突然说“她为什么能睡这么久,她真的还好吗”
果不其然,富冈义勇看到了锖兔立刻垂首查看的动作。
不必窥探面具下的真容,富冈义勇与他相处几年,一眼就看出来,锖兔是在紧张。在确认月上织希一切生命体征都还正常后,锖兔收回视线,如常地继续前进。
可是,这不应该。
只要凝神,能听到这个女孩平稳均匀的呼吸,她的肌肤应当仍旧温热,色泽没有任何变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安和姿态。
锖兔不应该有紧张的表现,按理来说,一丝一毫都不应该有。
即便是想要查看沉睡之外的异常情况,锖兔也应该不急不躁、冷静有序地查看,但他随便的一句话,锖兔就表露出紧张了。
富冈义勇沉默的视线久久地落在月上织希的脸上,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合时宜如果这就是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对她的任何情况表露出紧张,似乎是理所当然
只是,会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想到了这点,富冈义勇开口主动要求着“锖兔,让我来抱她。”
这不是个征询意见的句子。
是祈使句。
锖兔不会错解义勇的意思,他摇首“我的力气还足够。”
“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富冈义勇耿直又理直气壮地说,“师父应该要开始做饭了。”
“噗。”
锖兔忍俊不禁,“说不定会做你喜欢的萝卜鲑鱼呢。”
富冈义勇思索了一秒,说“那可能有点难。”
锖兔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浮现笑意。
下一秒,富冈义勇伸出手,颇为坚持地说“你可以把她给我了。”
锖兔再没有理由拒绝。
他比义勇更清楚自己的体力状况,确实在不断地下降,如果再继续一段路程,就需要义勇来配合他的步伐。
确实不太好。
将月上织希递出去的时刻,就像是在交接一样珍贵易碎的上品瓷器,富冈义勇首先将月上织希搭在锖兔脖颈间的手臂拿下来,触碰到她小臂的瞬间,富冈义勇忍不住蹙着眉头,低声说“好瘦。”
“嗯。”
锖兔看着义勇从自己怀里抱走了月上织希,回应道,“她很轻。”
“是的。”
富冈义勇抱着月上织希的动作极为僵硬,他完全没有碰过这么脆弱又柔软的事物,轻飘飘地蛰伏在他怀中,以至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道去拥抱她似乎稍有不慎,就能直接把她捏醒了。
锖兔从旁指导他“你就想象自己是在抱一只猫,托住脑袋的部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