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见到了日光,还有日光下的同门,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抱着刀站在路边,看见锖兔时,他沉寂的眼睛终于泛起了一点波澜“怎么这么慢”
富冈义勇当然也看到了锖兔怀中的少女,这是个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破绽的女性,从滑落袖口露出来的手臂不堪一击,白嫩得打眼。
“这是谁”
“这是”
锖兔一时间也不好定义月上织希,他下意识地垂首看了一眼,发觉少女已经在他怀中睡了过去,睡颜安和宁静,就那样信赖地依靠着他的胸膛,脸上有着放松的神色。
他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富冈义勇蹙了蹙眉,很直白地道“你怎么了”
“这是那里面救出来的女孩子,她似乎是误入的,而且好像生病了。”这里不是适合深谈的场所,锖兔本身也无法说清月上织希身上的疑点,却能肯定她是无害的,否则在他暴露后背、全力以赴杀鬼的那段时间,她有很多机会可以袭击他。
锖兔声音放轻,怕吵醒了她,解释道“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富冈义勇秒面无表情地看着月上织希,又用相同的面无表情脸看向锖兔“你确定她是个人就行。”
还真是义勇式的回答。
锖兔软了神色,即便看不见,也能听到他嗓音的柔和“嗯,她是人。”
心跳,血液,肌肤,样貌
种种迹象,都显示月上织希是个人。
锖兔望向义勇“怎么样,伤还好吗”
义勇颔首“嗯。”
这次参与选拔的人全员通过,在鸟居前的人聚集成群,依次去选择自己的玉钢。
锖兔抱着月上织希,和富冈义勇一同站在队伍的末端,富冈义勇道“那是你做的吧。”
这根本就不算是个问句。
锖兔回答道“我只是将看到的鬼杀掉了。”
结果保住了整片赛场的人。
富冈义勇对他的回答不予评价,扫了眼睡得香甜的月上织希,他问“还好吗”
富冈义勇是在针对锖兔的体力单纯发问。
锖兔道“还好,她不重。”
隔着狐狸面具,富冈义勇无法观测到锖兔脸上的神情,自然无法直观地看出锖兔是否在硬撑,但偌大赛场中,所有鬼都被斩杀殆尽,这绝对不是一项小工程。甚至就在锖兔出现之前,富冈义勇一度怀疑,锖兔是否遭遇了不测。
“你可以把她放在柱子边。”
富冈义勇非常耿直、从本心出发给了建议,“或者我可以帮忙抱她。”
一连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富冈义勇觉得自己十分贴心了。
锖兔却顿了顿,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短时间里,好像一直都没有想到可以将月上织希放下的这种可能他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她”
锖兔一个字刚说出口,怀中的少女突然微弱地动了一下,锖兔的话便陡然止住了。
他抬起头,对富冈义勇无声地摇首不用了。
不论是将她放下,还是将她交到别人怀中,少女说不定会被立刻惊醒。
富冈义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锖兔,视线触及他怀中安稳抱着的少女,他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