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难过,给师父一点时间,也许她还没反应过来。”秦树说“师父在这种事情上比较迟钝,或许是动心但不自知呢”
顾亭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对我只是师徒情分,就像对你和毛峰一样,我还不如你俩让她省心。”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道“我连徒弟都做的不合格,哪有资格做他心上人。”
“殿下”秦树皱眉,“您不要这样,都已经守了三年,不能再这种时候放弃啊,再说你们现在又是夫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当师徒相处总归不是事。”
顾亭山似乎没有听进去,而是看向秦树道“她现在一定很为难,又不知道和谁说,你去看看她,让她不要愧疚,不用管我。”
秦树答应,到了后院却得知荀滟骑马出门去了。
“没有带别的东西,应该只是出去散散心。”秦树怕顾亭山多想,赶紧安抚道。
顾亭山还是着急起来,“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秦树摇头,“师父之前也常一个人骑马出门,不会出什么事的。”
“今日不一样,”顾亭山站起身,“备马,我去找她。”
“这么大的京城,您上哪儿找”秦树皱眉。
“城西有几家兵器铺子,她该是去那儿了。”顾亭山微微蹙眉,眼中满是慌张。
秦树颔首,“那臣去城南的练武场看看。”
荀滟既没有去城西也没有去城南,而是一路往北,她当时是从这条路进的京城。
今日的天气似乎又冷了几分,寒风瑟瑟,刮得人皮肤生疼,纵使荀滟身体底子好,火气旺,此刻手脚也被冻僵了。
她于是找了家客栈,打算喝点酒暖暖身子。
客栈里人不少,多是进京的商人和举子,因为天气太冷,在这里歇歇脚。
她一进客栈,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或惊讶、或好奇、或猥琐。
荀滟却未放在心上,自顾自坐到角落空着的位置上,叫了两碟小菜一壶酒。
酒菜上桌,荀滟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听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姑娘,你是一个人吗”
荀滟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清俊男子站在面前,他对上荀滟的目光,似乎有片刻的失神。
“怎么”荀滟微微挑眉。
“城外比较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姑娘若是一个人行路,尽量莫要饮酒。”男子见荀滟微微皱起眉,面上有些尴尬,扯了扯唇角,“是在下多嘴了。”
荀滟嗯了一声,神色淡淡,“多谢提醒。”
男子略一迟疑,又道“姑娘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荀滟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两天是怎么了,不是表白就是搭讪,烦死了
她皱起眉,“别烦我。”
男子苦涩地笑了一下,欠身道“唐突了。”说罢,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也是一个人坐着,座位上放着一个包袱,像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荀滟不太在意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家的酒不算香醇,也没什么后劲,不知道灌了多少水,荀滟喝了一壶,除了面颊微微发烫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正想起身结账,又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凑了上来,“姑娘,你喝了酒不好赶路,不如就在这客栈中休息吧,我住天字一号房。”
“让开”荀滟冷冷瞪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猥琐地笑起来,“脾气还不小,”他说着就要拉荀滟的手,被荀滟一个巴掌扇得后退几步。
“哎,你怎么打人啊”中年男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