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起来就像是现在,骂女儿,根本就不管女儿做得对不对,不管女儿过得好不好;要是软弱起来,就抱着女儿落泪,说女儿过得苦,说女儿受。
这样的杨母就跟有人格分裂症似的,杨母也会在背后悄悄地说她婆婆的不是。回头对她婆婆的时候,还是低头,婆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哪里来的馍馍,是不是你又从家里偷拿了”杨母不管家里的馍馍有没有少,就冲着杨二丫发火,“你弟弟都还没有吃多少,想饿着你弟弟吗”
“我给的。”狐九不喜欢杨母这种不关心女儿的人,女儿过得不好,那个馍馍又不大,杨母还这么克扣,就没问问杨二丫从哪里拿来的馍馍。至于杨母为什么这么做,狐九自是知道的,杨母就想着儿子,因为儿子让杨母挺直了腰板。
明明山下都说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结果呢,这些女子还是那么想要生儿子。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没有那么快改变,也不能说女人看不起女人,这跟她们的经历也有关系。
狐九看到杨母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杨母穿得确实不比杨二丫好。
“你”杨母看到了狐九,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服也好看,没有补丁的衣服能难看到哪里去呢。
这一会儿,杨母也看到了白清,“这位就是气象站新来的同志吧,你们的伙食不错,吃的城里的吧”
城里的那些有工作的人,吃得好多了吧。
不仅仅是杨母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妈,我们回去吧。”杨二丫轻轻地扯扯杨母的衣角,“馍馍给弟弟吃。”
杨二丫不想让杨母多说话,就怕亲妈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人厌烦。
“家里五个孩子在,又没有什么吃的,身体弱。”杨母可不管杨二丫急切不急切,笑着道,“要是你们有剩菜剩饭,可以施舍他们几口。”
杨母嗅到了残留在空气中鸡肉的气息,微微低头,果然看到地上的那根鸡骨头。
“那你们可以给我鸡腿吃吗”狐九故意歪着头,轻轻地拍拍小肚子,“我吃的不多的。”
“”杨母嘴角微扯。
“馍馍多给一个,就比鸡腿大啦。”狐九又比划了一下,鸡腿是一个圈圈,两个馍馍是两个圈圈,两个圈圈加起来就比一个圈圈大,“我就要鸡腿,不给鸡腿的话,就不给你们馍馍。”
“”杨母无语,什么鸡腿,要是她有鸡腿,怎么可能拿来换馍馍,当然是给自己的儿子吃。
“”杨二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吧,自己的母亲就不该说那些话。
这年头,大家都没有吃饱,哪里有剩饭剩菜呢。杨二丫也想能多吃一些,可不容易啊。
“一个馍馍半根鸡腿。”狐九停顿了一下,看向白清,“哥哥,你说对不对,没算错吧”
“没错。”白清哪里能说狐九没有算错呢,两个馍馍换一个鸡腿,一个馍馍就是半根鸡腿,没错。偏偏两者的价值不一样,鸡腿贵多了,一个鸡腿能换好几个馍馍吧。
村里的那些人要是养大了鸡,不是拿着鸡蛋去换东西,就是把鸡拿去换东西。不是明面上的换,而是私底下悄悄地换,大家都舍不得吃,顶多就是过年的时候吃。
白清没有跟狐九说两个东西的价值不一样,对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妈。”杨二丫再一次呼唤杨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