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不留任何后患谈何容易, 东宫现在虽然盘查沈菀秋不那么严了,但是不等于不查了,查她的时候柳家作为她的夫家又岂能逃得过,他自信他们母子的身份东宫不能查出实质的东西,但是查不出不代表他们不在东宫的视线内啊,就这么急匆匆地离京, 东宫能不起疑心才怪呢。
“德儿,我可以再诈死一回,只是要委屈沈氏担上克星的污名了。”
“母亲, 您不必委屈自己如此,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到了那时候, 一切都晚了,不过是诈死一次就能保我们母子平安, 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是儿子无能,让母亲受累了。”
“我受累不受累倒是无妨,委屈的是沈氏,你们刚订亲我就出事,她不想担这个克星的污名都难, 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她。”
“母亲,儿子知道,儿子会对沈姑娘好的。”
柳秀才的面色染上些羞涩, 自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提到沈菀秋他总有些不自然,李氏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欣慰他终于认清自己心意的同时,又有些心酸,总觉得儿子突然间不是自己的了,不过随即她又笑了,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吗,怎么事到临头了反而做如此情状。
“你能如此想那最好不过了,不过我诈死我们离京的事先不要告诉她,别把她给吓着了。”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她的胆子一向不大,现在知道了恐怕这个年她都过不好了。”
柳秀才的语气透着一股宠溺,让李氏有点牙酸,这才到哪儿呢,沈氏都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你可想好何时告诉沈氏我诈死的缘由,如果告知她这些那么柳家的血海深仇,我们与东宫的恩怨势必瞒不了她了。”
“母亲,儿子会找个好机会好好地告知她的。”
然后两人又商量了如何诈死,然后诈死后又如何逃离京城,商量着李氏就发现柳秀才要跟她一起离京。
“德儿,你也要离京”
“嗯,母亲和沈姑娘都要离京,我当然要跟着一起。”
“如此甚好,无论何时咱们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不过就是你的科考有何打算寒窗苦读十几载就这样放弃实在可惜。”
“母亲不用担心,我们到了西北燕王的封地后,让他帮忙给我再安个身份,在那边考就是了,再则有那个人在我又考不了春闱,举子试在哪里考都一样。”
李氏听了他的打算也认可,只要那个人在德儿不能参加春闱,考举子试而已在西北考和在京城考有何区别。
“母亲既然认可了儿子的打算,我这就去安排,争取冬雪消融后咱们能立马动身。”
“一切小心,外面冷出去记得穿上大氅。”
李氏在柳秀才走后眼色沉沉地望向故宫的方向冷冷一笑:“义兄,义嫂,我们来日方长,只要我李胜楠在一日,复仇就永无停止。”
诈死离京也是过年后的事情,眼下年还是要过的,李氏想到今年是最后一次他们母子单独一起过年了,等到明年这时候沈菀秋也该嫁了进来,如果德儿和沈氏的感情进展顺利的话,明年的这时候说不定他们就是一家四口了,所以今年的年要好好过,明年的年更要好好过,没得让一些恶人影响了自己过年的兴致,这么一想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准备过年的吃食去了。
杨家这边正热火朝天的忙着为姑娘做准备,包子的生意已经停了,明年乃至以后说不定都不会再卖了,包子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