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疯疯癫癫的说了一些是事而非的话, 面上的癫狂将她的美貌遮的一干二净, 看起来十分骇人。
不过幸运的是此时殿内只有两人,他人倒是没有机会看见这幅美人面下的真实模样,而这宫殿中的唯二的另一人梁鞪嘛也还是神色淡漠的看着她的疯狂不语,甚至细看下去那深沉似渊的眸子中还有一丝嘲讽与厌烦。
就这么过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殷柔迦方才停止了自己的癫狂举动,又恢复了那副令人心动的风情万种模样, 扶了扶有些松动的发髻嗔怪的瞥了梁鞪一眼, 接着便轻抬玉手示意其过来,后者眸子动了动却也还是走了过去。
见他终是听话的走了过来, 殷柔迦方才又满意的笑了笑将那细白香软的柔荑搭在了梁鞪的头上, 温柔的轻声说道“阿鞪你放心,母妃定会将你推上那大梁之主的宝座的,我的阿鞪便将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到时候我们与母妃原有的家楼兰一起统治这天下好不好”说完便期待的看着他,那娇弱美丽的样子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都会倾尽所有的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不过可惜的是在这里被看着的是早已对她的美貌免疫了的梁鞪, 听着这话,不仅没有连口答应还连原本因着感受到头上温度而有些怔愣的眼眸又迅速的冷了下去。
“呵世人皆是这么自私,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么想着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讽刺的冷笑来。
而殷柔迦见他没有作声,美眸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想到了自家儿子那越来越古怪的性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他放开后站起身来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了他说道“阿鞪, 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了”
“儿臣知道”梁鞪垂首说道,元容贵妃闻言方才笑了起来“娘的鞪儿果然是最乖的”接着一顿后复又启唇继续说道“娘平日中有时候是有些不受控制,是娘对不起阿鞪你,你可千万不要”
“娘娘我尚有一事不知,先时因着我们杀手阁的暴露已经遭到了父皇的围剿,不知此事动静闹得这么大,朝廷会不会继续派人将我们的狍鸮给”还没等她将话说完,梁鞪便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说起了另一件事。
“他是最不耐听殷柔迦说这些话的,自小梁鞪便是在无数毒虫和蛇蝎的噬咬和鞭打中长大的,过的连狗都不如,若是原本不知事时还能感动于她的自我忏悔,但是现在却么呵这些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自我感动而已真是越来越对这个虚伪的世界有些厌烦了呢”这么想着梁鞪的眸子中也闪过了几分与殷柔迦相似的疯狂。
听见此言,元容贵妃倒也是成功的被带着换了话头,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呵梁兆帝那个老畜生也就那点儿能耐了,原本的脑子也被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给弄得腐朽了起来,调查不清楚就知道用着蛮力摧毁”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却又得意了起来,用着娇媚的声音柔柔的说道“不过就算他能捣毁我的杀手阁据点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查不到鞪儿且不必忧心,那杀手阁只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狍鸮才是本宫的乖宝贝呢,母亲肯定会保护好它的”说到这里,元容贵妃的眸子柔的好似要滴出水来,像是想到了自己最喜爱的孩子一样诡异到了极点。
山海经北山经记载:“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郭璞注:“为物贪惏,食人未尽,还害其身,像在夏鼎,左传所谓饕餮是也,那只害了娄大人的凶手便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