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她见那所谓的姨母便不太顺眼,只不过是借住于他人家中罢了,却每日对府中中馈指手画脚的是何道理若不是母亲遣自己来问问, 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且还巴不得开罪了老爷, 直接将其撵了出去才是”想到了这些年自己与老爷对他们的步步相让,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的火气。
“呵还不是我那表兄所做的好事, 他算了, 闲谈莫论他人是非,左右你告知母亲,若是姑母再来寻事, 便直接让她去问问她那好儿子便罢”范燕云示意给自己按摩脚踝的侍女红袖下去,自己拿过了帕子一边擦了擦水渍一边没有好气的说道。
“自己还没有追究他们,他倒是还说起了自己的不是来了,看来那句老话说的真没有错, 真的是斗米恩,担米仇啊”
“好的, 老爷,妾身明了了”范夫人闻言心中一乐。
“看来老爷这是真的厌了那母子俩了,也是, 就算是再大的恩情,这些年所予他们的好处可都能相抵了,不然还要将这偌大的府邸都给他们娘俩不成”便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伺候范燕云躺下歇息了。
“刑大人,不知这国子监名额一事”因着国子监主簿刑彦在翰林院还兼有职务,平日中的公事往来之下,自己也与其相熟了些许,且他也正好掌管那国子监学籍一事,因此在知晓了当日文渊信笺中所求之事后,自己便就第一个想起了他,而他倒也爽快的拍了拍胸脯保证了此事,但是怎么这么多天都毫无音讯再加上这国子监也快要开课了,因此范燕云便在见到其身影的时候,特意拦下了他,问及了此事。
“啊这在此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近日来这名额较为吃紧,再加上正临考校之期,因此祭酒大人也看得严了一些,不若这样,再再等一等,等一等我再看看能不能行”刑彦一边心中暗暗叫苦一边强笑着说道。
“早知道一个入学名额的事儿会将自己卷入到党派之争来,他才不揽着个幺蛾子呢”想到了御史张权清大人前些时日对自己的威胁之语,就连笑容都有些要维持不住了起来。
范燕云见他的反应,微微蹙了蹙眉梢,却又很快的舒展开来,笑着回道“那就劳烦刑兄多多费心了”接着两厢又寒暄了几句,才复又分开归去。
“是自己的错觉么为什么感觉刑大人的反应有些怪怪的”乘着轿子回范府的路上,他阖眼思衬道。
而此时的倪府之中,倪湛季看着手中的密信不自觉的咧开了嘴,却又突然面色怒然了起来,将此信直接扔掷到了地上。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自己是病猫了啊敢这么为难老夫的徒孙,真是反了他们了,赶明个儿还是得给他们紧一紧皮才是”
倪老妇人见状便上前捡起了那封信件,看了看,面色先是一怒,后来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噗呲一下乐出了声来。
“你这老婆子,笑些什么”倪湛季见状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见自己弟子被刁难,她又有什么好乐的”
“我笑啊某些人明明心中已经原谅了人家,却偏偏是拉不下脸来,说不出口呢”倪老夫人闻言笑看着他说道。
“这老头子见人家这么刁难自己的得意弟子,心疼的都要不行了,还偏偏不说,这又是何道理还是得找个时间自己做东,请文渊来府中,扮演那和事佬儿,从中调节调节才是,也省的自家老头子这么挂心了”
“哼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看来你这老婆子真是老了,净说些胡话,赶明儿老夫我可得让胡御医来给你好好治治”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