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也真是极品了,这杨毅侍郎不管如何,可都是他们的顶头长官,本来他的嗓门就大,偏其自己不觉,见人失势便如此嘲讽,是不想再要头上这枚顶戴花翎了他不要自己还要呢若不是念其家中与自己有旧,真的是想赶紧理他远远的啊”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想到。
看见他所使的眼色,那主事也意识到了周遭气氛的不对,连忙低下了头默默做事,不再作声了。
“虽说不耐烦吕梁那个王八蛋,但是谁还能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啊”思及自家媳妇儿前几日在家中打趣所说:“迟早有一天你得毁在这张嘴上”更是打了一个哆嗦,不过心中也是暗爽就是了,这便是传说中的“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的典例了。
“你要作甚去这正事可还没有做完呢”正在案牍上翻看公文的杨毅,抬起头来沉声对着要转出外间的吕梁说道,面上满是平静无波。
“大人,您没看那”
“没看见什么”他状似不知的复问道,心中却满是冷静。“虽说这临到手的工部尚书飞了,没有恼恨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四皇子和柔迦的大计,这林文渊还是拉拢过来为上。”念及那位绝美灵艳的女子和聪颖懂事的孩儿,杨毅冷硬的眼眸也柔下来些许。
“没什么大人是卑职听岔了。”吕梁闻言,也只能敛住了眼帘中的阴毒狠辣,低头收声道。
“见杨毅大人的意思,这是不打算追究了,自己若是不懂眼色的再次发难,那不识抬举的可就是他吕梁了。”因此便只能暗暗的将此事记在了心中,打算找个机会让其吃吃苦头,他的笑话又岂是一般人可看的
与此同时,皇子所中,两位皇子正在榻上下棋对弈,梁渚指执黑色棋子,蹙眉看着眼前已经陷入困境的局势,半晌儿也落不下这一步来,气的将棋子扔回了篓中,“罢了,罢了,你赢了,真是事事都不如意”说完后,直接翻身下榻,靠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
梁邕见状,面色阴沉了几许“真是不堪大用的蠢货,若不是想着有他打前锋,自己也不想与其多待。”他思虑片刻也将手中的棋子扔回了篓中,眼珠子转了转,坐了过去“皇兄这又是怎么了,为甚如此烦心可是皇嫂嫂又闹你了”
“她又哪里敢闹我,反了她了”听见皇嫂嫂一词,他的面色不自然了些许,“前不久自己便与那鲁国公的孙女儿鲁蝶湷定下了婚约,只待宫外的府邸建成便可从这里搬出去成婚了。她可是京中有名的泼妇,又因着本朝较为开明,因此鲁蝶湷有时便喜欢趁着给他俩的母妃请安之时偷偷跑去找自己,还总对着自己身边的貌美宫婢有意见,还没有成婚便如此善妒,若不是顾忌她背后的国公府,自己早就”想着想着,梁渚感觉自己的腰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好好好皇兄是大丈夫,又怎会被一小女子所拿捏呢,是皇弟想岔了,该罚该罚”梁邕见其难看的面色,心中暗觉好笑,不过倒也是没有拆穿他,他这个皇兄啊,可是最好面子的人,他对自己还尚且有用,还是心照不宣为是。
梁渚面色缓和了些许,又灌了一杯茶下肚,才缓缓说道“现如今朝野之上,右相那个老匹夫总是与外公作对,本想着今时工部也能成为助力的话,我们可以好好打压打压那个苏廉琪,没想到父皇却我感觉如今的局势像今日这盘棋一样,都陷入了困境啊”
梁邕也沉思的没有再次作声,“此等局势确是不利于自己此方”,过了半晌儿,他的眼眸徒然一亮,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来,意有所指的说道“皇兄此言差矣,这工部不可拉拢,不可还是有另一条路子在么”
“另一条路子另一条”他咂摸了一会儿,也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兵部可是那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几路人都没能从那个铁桶里撬出缝来,我们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