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烨转过头看了看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里屋,“她,睡那了。”
桑琪头有些疼,她跟一个甚神智有些受损的人要如何解释公主与驸马是夫妻,两人是要睡在一个屋的,嗯,还是一张床的,说不定还要做些什么,他这个时候跟去了不合适,再说了,驸马虽脾气好,但是那是宠着公主,他若是就这样撞上去,不就遭殃了吗
前些日子,她听府里的下人说,那驸马之所以把柳公子揍了一顿,不就是柳公子说了句梁将军做得面首,他如何做不得。
柳公子也真是的,这话能说吗,那梁大人从来就跟驸马不对付,这话岂不是往驸马心上插刀子
驸马正好路过,听见这句话,果不其然,当时脸就黑了,平日里多矜贵自持的一个人,上前就把柳公子踹翻在地,若不是公主来的及时,柳公子以文弱书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
瞧着今晚驸马主动将公主抱回了院子,那必定是想
她这样一想,面上一红,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不能待在这”
廊下的男子总幽谭似的眼看着她一言不发,不一会儿身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心生怜惜,上前好言相劝,“咱们先回去睡觉,明早起来再来看她,好不好你若是待在这里着了凉,明日你便见不到她了。”
桑琪见他有些松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咱们先回去好不好,不然公主会生气的。”
书房内。
沈庭继看着连衣裳还未来得及换,浑身上下十分狼狈的苏三,皱了皱眉头,“可是出了很要紧的事”
苏三点点头,“回驸马,太原出大事了”
太原沈庭继眉心跳了跳,“可是雪灾很严重”
“你别急,慢慢说。”他见着苏三面上都生了冻疮,嘴唇干裂的厉害,才不过月余未见,一个好好的年轻侍卫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看了看一旁正在煮酒的阿德,阿德赶紧将一旁煮好的酒递给苏三。
苏三朝沈庭继点了点头,将杯子里的就一饮而尽,吗热热的酒化成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下去,觉得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身上松泛了不少,他舒服的哈了一口气,然后敛起神色,面色凝重的说起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咱们几人接到公主的任务,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太原,谁知一到太原地界,便发现灾情远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积雪三尺有余,车马寸步难行,飞鸟牲畜冻死不计其数,所到之处,房屋倒塌无数,地上随处可见的僵尸”
屋子里很暖,沈庭继本就吃了酒,此刻却听的身上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么大的雪,来年又靠什么丰收,太原是整个李朝的农业命脉,如此大的雪灾,赈灾的粮食哪里来,来年的收成又如何有,如果这一切赖以生存的东西消失了,妈百姓们来年靠什么生存
天灾往往最是可怕,因为你永远无法与自然抗衡。
“据我所知,前些日子,太原郡守吴敏已经多次向朝廷递了帖子要求镇灾,过冬的粮食还有衣物也已经下发过去,可有什么动向”
“据太原百姓相传,吴大人倒是个好官,灾情发生时便派人搭建了简易帐篷可供房屋已经倒塌的百姓暂避,可是越来越多的人,避无可避,不知冻死了多少人,镇灾粮食远远不够每日这么多人的口粮,可怜那吴大人不过四十余岁,因着这雪灾一夜之间白了头。”
苏三回想起那令人泪目的场景,七尺高的汉子眼眶微红,“驸马,这是老天爷在收人”
沈庭继看着他生满了冻疮的手,眉头紧锁,“那,太原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