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堂堂仙君行偷窥之事,真叫人不耻。”
“宗内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否则怎会知道剑尊回宗,还提早蹲在灵泉等。”
“幸好剑尊发现了,否则真叫他得逞了。”
“不,错了错了,”叶石摆手,“他隐了气息,剑尊当时没发现他。”
大伙儿惊了“那岂不是”
“若真是那样,到也没那么让人气愤,”叶石攥紧拳头,恨恨道“可你们知道沈赖皮有多胆大包天么。”
“他躲在灵泉,其实不是为了看剑尊脱衣服,而是想趁剑尊受伤,异想天开强上”
“咳咳,咳咳咳,” 一口瓜仁猛地呛在喉间,沈流响捂嘴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周围弟子这才注意到他,登时如见杀父仇人,脸上充满敌意。
“沈六六”
沈流响缓过气,“哎”了一声,“都解释过了,你们该记恨的人是我几位哥哥,不是我。”
有人冷哼“你来作甚。”
沈流响“嗑瓜子。”
原著仅粗略描写了纠缠叶冰燃的事,他也不知这些事的存在,震惊过后,不由猜测起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他记得沈流响但凡有个好东西就要送给叶冰燃,对方不收,于是曲线救国,给了他身边的人让其代赠。
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这人几乎把沈流响全身家当拿走了,却骗他说送给了叶冰燃。
沈流响思来想去,脑中没有半点对此人的印象。
正这时,一群西阳宗弟子从练武场经过,有人发现沈流响,低声说了句,其他人当即投来视线。
脸上无不透着冷色。
“听闻西阳少宗主,近几日未出房门一步,”叶石意有所指的说,“与那日丢失灵宠有关。”
沈流响“哦”了声,不以为然。
说到此事,周围弟子看向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有人甚至提醒道“我劝你近日小心些,听闻西阳宗主已在赶来的路上。”
金项天为人心狠手辣,又极为护短,尤其宝贝命根子金迭殇。
因灵宠一事,金迭殇心境出了问题,往日完美无缺的箭法,如今破绽百出,竟再不肯砰弓箭。
沈流响磕了下瓜子,对西阳父子俩没什么兴趣,这里是剑宗,难不成还敢当众对他下手不成。
他催促道“继续讲沈赖皮的故事,我可太喜欢听了。”
叶石多瞅了他几眼,清清嗓子继续讲起来。
下午,剑真道人在洞府设立讲坛,提点后辈,邀请了各宗派最优秀的前三弟子前往。
沈流响没去,独自坐在树荫下,捻起手腕上的缚灵绳,催动灵力,盯了半晌闪烁的符文,眉头皱了皱。
他已看懂大半,但仍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
困惑太久,沈流响抓了抓头发,掏出玉璜,削白指尖在上面拍了下,做出抽打状。
“瞧瞧你的好徒弟,用你教的法术对付你儿子。”
“你这算什么爹啊。”
话音落下,玉璜散出刺目金芒,沈流响吓得手一抖,玉璜啪的落在地面。
巴掌大的虚影浮现出来。
是一只修长的手,指尖捏诀。
沈流响瞅了片刻,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只手在给他演示缚灵术。
与此同时,一道长虹自天边掠过,转眼来到剑宗上空,降至西阳宗弟子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