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沈流响轻触横在颈侧的剑刃,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放下剑好不好。
剑主看出沈流响的意思,却一脸漠然,全无让退之意,甚至御剑更贴紧几分。
眼前白衣人披散着长发,浑身湿漉漉的,脸庞像浮了层雾,令人看不清面容,唯一印象便是肤色白得惊人。清凌宗乃是天下闻名的大宗,不乏一些怪诞修士居身于此,少年见沈流响行径,自然将其归为此类。
毕竟身为一名修士,坠入河内差点溺亡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宗内弟子间流传的一句话便是珍惜修为,远离怪诞修士。
前不久有位弟子被此类修士带走,回来已然修为尽损,不仅如此,还发了疯似的要离开宗门,忠心耿耿地追随那位怪诞修士。
“朋友,我们一定有误会,你先把剑”
铮
沈流响边说边往前迈了步,耳边炸开一声尖锐的剑鸣,同时脖颈一凉,冰冷剑气划破白皙的肌肤,一缕淡红的血丝浮现在上面。
“再往前一步,休怪晚辈不敬。”
沈流响一哽。
哪家的臭小鬼,对人这般不友好,想丢进小黑屋教训一顿。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抬头露出和善的微笑,尽管惨白的脸一笑看起来更为瘆人了,“能告诉我这是哪吗”
被意味深长的注视半晌,脖间悬着的剑往外挪了挪“清凌宗北山,觉春河畔。”
清凌宗在意料之中,但觉春两字,沈流响有莫名异感,这地方似乎是
“玄澜,执法长老有令,所有弟子速去重生崖。”
一名蓝衣弟子出现在路口,背负柄剑,腰侧悬了个金色小葫芦,他很快注意到浑身散着怪异两字的沈流响,一番打量,清澈的眸光颤了颤,面露警惕之色。
背后长剑隐隐作响。
沈流响察觉涌来的敌意,头皮发麻,一柄剑就够呛,再来一个横在脖子上,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就在这时,威胁脖颈的冷剑撤走了。
被叫玄澜的黑衣少年从高石跃下,手掌隔空一挥,收了剑,径朝路口走去。
蓝衣弟子见状,也敛去敌意,徒留几分好奇“玄澜,他是谁”
“不知。”周玄澜回头。
那人除了墨发,浑身透着白,连脚靴都是白的,踏在碎石上没一会,周身地面已被从衣角滴落的河水浸湿。
觉春河一带,有寒风穿梭其间,向来冷冽。
不御法护身,单靠被河水沾湿的凡躯抵御,说能尝到蚀骨之寒也不为过。
玄、澜。
周、玄、澜
沈流响呆呆地立在原地,震惊到忘了身上之寒,干瘪瘪的打了个冷喷嚏。
就在愣神间,一袭黑影破空而来,忽地盖在他身上。
沈流响眼前一黑,抬手拽下挡住脑袋的东西,是件墨色丝袍,衣料上乘,摸起来丝滑轻柔,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衣袍在源源不断的散发温热气息。
沈流响搂着衣服,朝在场的两活人望去。
周玄澜系好储物袋,头也不回头的离开了,那蓝衣弟子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快步赶上去。
沈流响眨眨眼,凝视衣服半晌,冷到发白的手攥紧了些,把外袍披在身上,身体从冻僵的状态回暖,思维才重新活跃起来。
周玄澜,小说另类男主,后期武力值爆表,凭一己之力镇压妖族并一统修真界的人物,从黑化起,在书外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