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盯着屏风,身后暖池传来滴答动静,池中人似乎在脱衣物,过了会儿,换只手抓住他手臂。
待沈流响粗粗沐浴完,晃着视线,拿起岸边摆好衣物,磨蹭许久,按周玄澜说步骤挨个穿好,拽了拽他衣袖,“好了。”
周玄澜将人从浴池捞起来,看湿漉漉,手落在沈流响发间,用灵力烘干。
“方才,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沈流响站不稳,额头不得不抵着他肩膀。
周玄澜面色冷然“不是不敢,是对你没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
“都没有。”
周玄澜带人离开浴室,喂醒酒汤,喝完醒酒汤沈流响,凑到床幔前,蹲身指着宽大床榻,“睡了是不是要被扔出去。”
周玄澜“你房间。”
于是沈流响慢吞吞倒在床上,在浴池折腾累了,也不闹,安静地闭上眼。
室内寂静几许,立在床边周玄澜俯身,手指捏起他下颌,视线在白皙脸颊逡巡,反复看了看。
以前未发现,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勾人本事不小。
周玄澜冷哼松手,转身回了寝宫。
次日尚未天亮,沈流响酒醒,扶着额头赶去寝宫,说起昨夜之事。
周玄澜从床上坐起“我不会把逆鳞送给帝宫,找错人了。”
沈流响皱了皱眉,周玄澜瞥了眼他,“我今日要去趟炎鸣城。”
沈流响眉梢轻动,去外界,说不定有机会联系上帝宫,便道“我也去。”
周玄澜起身“你有逆鳞,自然得跟着。”
炎鸣城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周玄澜收了威压“我要离开片刻,你自行待在城内。”
顾铁在此处,他来寻人。
沈流响捏了捏空荡荡荷包,在魔界赚灵石用没了,如今一穷二白,在城内连口水都喝不上。
他道“给我些灵石。”
周玄澜道“为何要给你。”
“当年宗内大比,你故意输掉比试,害我没了一万灵石”
沈流响捂着心口,过去多年,思及仍是心如刀割,“我算你债主,别想抵赖。”
周玄澜看他一副痛彻心扉模样,眉梢轻挑,估计真有此事,不过“你一人之言,我不记得这事。何况你徒弟做事,凭什么算在我头上,让我来偿还。”
沈流响瞪大眼,这就是标准耍无赖吧
他在心头狠狠唾弃,右手摊开朝周玄澜伸去。
“不给。”
沈流响左手摊开伸去。
“不给。”
沈流响摊开双手一起伸去,周玄澜似笑非笑“说了不”
话未说完,一个白衣金冠小身影出现。
元婴立在沈流响手上,学着讨要动作,抬起两只软白小手,仰头糯声道“本座哥哥给些灵石吧。”
周玄澜从未见过这般讨灵石,看着一大一小,沉默半晌,薄唇还是禁不住勾了下,将储物袋放在沈流响掌心,“够你买下整座城了。”
沈流响欣然收下。
待人走后,他走在大街上,单手抛着储物袋,环顾四周。
为了不引起骚乱,沈流响用了易容术,在城内寻着能不能传给帝宫消息,不经意间,听到一处阁楼里传来阵阵喧闹。
沈流响走近,看到门匾上偌大破穹阁三个字。
这是十年前出现商阁,涉及领域诸多,可在内买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