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衣襟半敞,露出残留着几道抓痕的胸膛, 眉间戾气烟消云散。
沈流响尚有正事要做,与他说在床上不能待太久。
周玄澜了然,只能尽快解决了欲望,但一不小心, 弄得过火了,沈流响细长白皙的手指, 难耐地在他身上胡乱抓挠, 似乎在寻找宣泄口。
可那指甲圆润整齐, 丝毫抓不疼,反而像挠痒痒一般,透着点勾人的意味儿, 让周玄澜忍不住情欲更浓了些。
一番云雨后, 周玄澜神态露出些许餍足, 虽然时长不甚满意,但味儿尝够了。
周玄澜取碗热粥, 回房看到床榻上的人睡着了, 动作放轻了些。
沈流响侧卧着身, 眉头微蹙,俊美白皙的脸颊浮着尚未褪去的红潮,几缕青丝绕过颈肩, 安静地散落身前。
周玄澜立在床边, 盯着人不厌其烦看了许久, 薄唇微勾。
热粥被干巴巴端在手中,渐冷之际,才被扫了眼,周玄澜失笑,哪里是想喝粥,分明担心他说话不算数,赶紧将他支走了。
周玄澜放下碗,修长的手指拎起茶壶,倒杯水,垂眸沉思片刻,手心冒出一个玄袍小身影。
“找本座何事”
周玄澜反复琢磨“本座”两字,帝云宇曾言,待他修为能与元神匹配之时,元婴会恢复正常,可以与他心意相通。
如今,虽然极少,但周玄澜能感知到属于元神的东西了,就如先前睡梦中,透过元婴看到的碎片场景。
他与师尊元神与众不同的缘由,迟早会挖出来,只不过,周玄澜唯一担心,甚至心惊胆战的是
陌生而熟悉的画面中。
他在现场,却选择立在一旁,看到师尊为救叶冰燃身陨,仅露出一抹凉薄的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周玄澜皱紧眉头,收回元婴,饮下茶若有所思。
沈流响迷迷糊糊醒来时,熟悉的气息缠绕在身上,额头在周玄澜的颈窝轻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继续踏入梦乡。
蓦然,又睁开眼,睡意全无。
色令智混
沈流响缓缓滚出被窝,里衣换过了,他从储物袋挑了件外袍穿上,系好腰带,朝榻间身影望了眼。
周玄澜还睡着,若是以往,他这般动作早就醒了。
沈流响抬手覆在他额头,一缕灵力探入,蹙起了眉头,周玄澜体内灵力过于躁动,像突破前兆,尤其脸上时不时出现的妖纹,他曾说控制不住己身时会出现妖纹。
沈流响想起先前,周玄澜濒临失控的模样,不知梦到了什么。
沈流响看了一会儿,趁人熟睡,手掐住妖纹散去的俊脸,不客气地捏了捏,“床上那么嚣张,让你耍混蛋。”
随后,沈流响心满意足收回手,留下张纸条离开,继续寻封印地。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转眼离妖族公主大婚只剩两天,沈流响依旧连凶兽的影子都没瞧见,但他近来也无空去寻周玄澜不对劲。
他似乎要突破了,可与寻常突破又有些不同。
天空重云黑雾,妖都罕见下了十天十夜,昼夜不歇的磅礴大雨,而一步之遥的城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称奇,唯有举着鸡腿,时常出现在妖梦月左右的天狗大人,看穿一切。
他在八荒见识过,无需大惊小怪。
可待到第十日,敖月在雨地踉跄了下,怀里抱着的吃食尽数泡汤,终于忍不住了,跑去找罪魁祸首。
“怎么,怎么了难不成又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