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当然是回他们的住处了。
可徐星辰没料到,周玄澜撂了一句“师尊去我那,”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见,在他眼皮底下把沈流响拐跑了。
徐星辰“站住”
他扭头就追,跑到一半想起不识路,折返回去,锋利的轩黄剑横在敖月脖子上,冷笑“一伙儿的吧,带我去你们老巢。”
敖月“”
徐星辰总算找到时,沈流响在软榻睡得正安稳,他本想将人捞回去,见状只好改了主意,找张躺椅搬到榻边。
躺下后,他展开卷轴施法悬在半空,让沈流响睁开便能瞧见,“别想偷懒,就算睡着了你也得看。”
周玄澜进屋时,躺椅上的人眼睛眯成一条线,仰起头,昏昏欲睡地看着卷轴。
周玄澜将人赶走“你回去,我看着就是。”
卷轴关系重大,且是机密,交给旁人监看徐星辰不放心,所以这几日亲力亲为,听周玄澜这般说,下意识摇头拒绝,随后忽地想起周玄澜知道此事。
他改了主意,揉着眼睛道“既然如此,你替沈流响。”
说罢,徐星辰打算回去睡一觉,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在储物袋摸索半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周玄澜,“等会儿给他擦这个药。”
周玄澜“擦什么”
“你没发现么,”徐星辰歪了下脖子,指了指榻上的身影,“他脖子红了两三处,应当是在秘境被蚊子叮咬了,你给他抹点儿药,不然痒痒痛痛,他会很难受。”
周玄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徐星辰这才放心离去。
门合上,周玄澜将玉瓶放在桌上,走到榻边,视线落在白皙纤细的脖颈间,眼神晦暗不明。
吻痕淡了许多,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
周玄澜脱了外袍,上榻将人捞到怀里,片刻,忍不住埋头在沈流响颈肩,将肉眼可见的痕迹重新覆盖了遍。
这下,雪白肌肤上的红痕,再次变得清晰醒目了至少不会被当做虫蚊叮咬。
傍晚时分,沈流响睫羽微动,缓缓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颈肩,细看上面还残留着牙印。
沈流响愣了下,脸颊忽地红了。
这时,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忽地收紧,酸软疼痛之感瞬间炸裂,从腰身蔓延到全身。
沈流响经不住闷哼一声,凤眸微眯起来,看向罪魁祸首,开口说了一句“”
话落,他愣了愣,清清嗓子,试探性的唤了声周玄澜,了了三字,说得却外艰难,嗓音哑到不可思议。
沈流响“”失声了。
他悲伤地眨眨眼,旋即被喂了枚青色丹药,“师尊别说话,让喉咙缓一会儿。”
沈流响扬起几不可闻的沙哑嗓音,支吾道“可我憋不住。”让他不说话,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想说。
周玄澜轻笑“师尊可以用元婴。”
沈流响眸光亮了亮,下一刻,巴掌大的元婴落到被褥,艰难爬起身,举起双手,将头顶摔歪的小金冠扶正。
由于近段时间,有大量灵气护养元神,元婴心智约莫成熟了一岁,模样也略有变化,软绵绵的白皙脸蛋小了圈,婴儿肥逐渐消失,五官变得越发精致。
突然被迫从丹田出来,也不像往常暗自生气。
浑身上下流露出乖顺二字。
沈流响几乎觉得这不像他,点点下巴示意,立在他掌心的元婴朝周玄澜道“要喝水,要吃零嘴,还要看话本。”
周玄澜勾了下唇“弟子去准备。”
待元婴报出一连串想吃的零嘴后,他起身出门,去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