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道有些喧闹,沈流响走到窗边,边合上边道“你如此勤勉做什么,当妖王还不够厉害,难不成想一统妖界”
周玄澜调整吐息“是为了师尊。”
沈流响关窗的手一顿,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周玄澜长睫低垂,面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为了师尊。”
沈流响在窗边愣了许久,直到外界灌入的风扶起青丝,从脸侧刮过,才稍作惊醒,啪的将轩窗阖上,径自去了炼丹室。
炉底燃着幽火,沈流响挑起一株火雾草,鼻尖嗅了嗅,扔到丹炉里。
炼丹约要个把时辰,将灵草尽数放入后,只需用灵力控制火候,沈流响盯着丹炉上的纹路,回忆起周玄澜先前的话,微微走了神。
说为了他的时候,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沈流响乌睫微颤,心底渐渐浮起一个念头,过往常被他忽视的东西,在此刻不约而同冒了出来,拨动着心间云雾。
他思绪倏地乱了。
这时,丹炉里的东西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
沈流响回过神,发现炉底火焰燎人,不知不觉,控制火候的灵力增强了数十倍。
他急忙收手,无奈晚了一步,丹炉“砰”的炸开了。
整个卷云阁颤了颤,一群人匆忙赶来。
沈流响灰头土脸的按着门框,抬起凤眸,勾起一边唇角,“不小心炸锅了,没事。”
大事没有,只是手臂和后背被丹炉碎片划伤,上些药即可。
金小鸠瞅见衣袖的血,赶忙去拿药,回来看到带血的衣袖化作碎片,惨兮兮落在地板上。
先前眉开眼笑说没事的少君,如霜打茄子,恹恹伸着玉藕似的小臂,被周玄澜一手握住,一手往上面药膏。
九妖王眼帘低垂,周身气压都降低了些。
金小鸠本就对他畏惧,如今一瞧,吓得心肝都要裂开了,踉跄退了步,本能的扭头就跑。
“慌慌张张做什么”徐星辰被撞到,眉头微皱。
他刚传信给帝宫要古籍,听到响动下了楼,看到金小鸠手中的药草才反应过来。
“谁受伤了”
沈流响瞥了眼手臂伤口,在药膏作用下,顷刻止了血,估计过了不半个时辰就能愈合。
他又瞅了瞅散着冷气的周玄澜,嘴角微瘪,之前没发现,分身竟有些凶。
“还有哪”周玄澜沉声。
“还有后背,”
沈流响底气不足的回了句,坐在椅上,微侧过身,伸手扯下半边衣襟,肩背浮现出一道划伤。
倒不严重,只是渗出一缕蜿蜒的血,映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周玄澜表情微变。
他摸上药膏,骨节分明的手指迟疑片刻,在半空微蜷了蜷,才慢吞吞朝伤口探去。
指腹稍作触碰,感觉到细腻光滑的触感,他身体便忍不住浮起燥热,盯着沈流响的眼神愈发深幽。
“我来上药。”
徐星辰不知立在门口看了多久,忽然出声,进了房间夺过他手中药膏。
周玄澜松口气,没争着上药,甚至带着几分迫切之意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忽地回头望了眼,嗓音微沉。
“他是你兄长。”
徐星辰莫名其妙“他还是你师尊呢。”
沈流响听着奇奇怪怪的对话,忍不住道“能不能先把药给我擦上,一巴掌给我按嘶。”
徐星辰没给人上过药,胡乱抹了把药膏在手上,就在伤口处拍了拍,发现沈流响浑身发起抖,才后知后觉。
“弄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