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更不用担心了,前些日子你送给瑰阳公主的那幅观音图,被公主制成了屏风摆在公主府的宴会厅内,见过的人就没有不夸赞的,都说你有咱们贺老先生的遗风余韵呢”阿渔扬声说。
“而且若是别人知道最近文锦斋卖得最火热的绘本花草集的作者禾安先生便是姑娘,谁还能说出姑娘是名不副实的话来”
才女才不会画这样的画,姜杏之低头瞥了一眼她面前书案上刚刚干透的画儿,这幅画她还算满意,只是若被人知道她画了这样“伤风败俗”的画,可还能夸她夸得出口
姜杏之一手挡住画上男子的重点部位,羞红着脸,慢慢地将画卷起来,绑上辨别其他画的暗黄色系带,放进卷缸,打散缸中的画卷,深吸一口气,如今道长都帮她搭起高架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姜杏之攥紧小拳头。
她便接受了这个既貌美又有才华的美名吧
姜杏之黛眉微扬,偷笑一声,揉揉面颊,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姜杏之带着笑,小声念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姑娘,公主府又送东西来了,里面还有一卷皇太孙殿下的亲笔所写的经书。”院门口传来送信婆子的声音。
汴京城流言纷扰,除了因为百姓们的好奇心,还有事件另一位主人公的推波助澜。
原本那些贵夫人们一开始只以为是瑰阳公主和西宁侯府剃头挑子一头热,后来转念一想若没有皇太孙的首肯,公主岂会这么重视姜六姑娘,每日不仅接去游玩,还时不时送些礼。
不久之后果然传出,瑰阳公主的那些礼大半都是从皇太孙的奉承宫抬出来的。
这更是表明皇太孙默认了姜六姑娘被选为皇太孙妃的传言,这下哪里还有人稳得住,明眼人都瞧出来皇上比起太子,更重视皇太孙,而且自皇太孙回来后,经他手处理的事务都办得极其漂亮,比官场上的那些老手处理的都完美。
她们见不到皇太孙,皇太孙妃自然成了她们巴结的对象,拜帖一封封地往西宁侯府送去。
但姜杏之都一一拒了,关起院门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瞧瞧这些人,以往不待我们传话,就恨不得直接进屋,如今倒是规规矩矩地在门口候着,”阿渔扶着门框眺望院门,“而且一下子来了三个人。”
姜杏之弯着眼睛笑“她们讨好你,你还不乐意了”
“哪有”阿渔变扭地回道。
她们这些侍女借着姜杏之的光,在府里谁不称她们一声姐姐,连蒲月跑出去,都被当做宝贝似得对待,想起以往受冷落遭白眼的景象,阿渔忍不住得意,得意之后又有些酸酸的。
姜杏之心里自然也有些酸涩,因而有些不愿意出门。
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出去,就像现在。
十五臂弯搭着她的斗篷“姑娘走吧”
瑰阳公主每回送来的礼,都是先抬去寿安堂,再抬入鹿鸣院。
姜杏之知道这是陆修元的意思,他在变着法的表示他的重视,但是姜杏之总觉得这样有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不过心里窘迫之余,又被戳中了诡异的爽点。
姜杏之在姜桃桃打趣地目光下落座,软声说“五姐姐,你可不可以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再多看两眼,以后说不准就看不到了。”姜桃桃脆声说。
大夫人听完,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什么呢嘴上也没有个把门,六丫头别听她胡言乱语。”
姜桃桃回想她的话,的确是有些不吉利,叫冤“我的意思是六妹妹矜贵,趁着她还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