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色煞白,她近乎慌乱的错开视线,带着哭腔道“对不起。”
欧阳趁势将女人揽入怀中,他眉梢轻挑,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邪肆而挑衅。
女人不安的挣扎着,想要从欧阳的怀中挣脱出来,奈何她人娇力气小,没挣扎几下就气喘吁吁的瘫在了欧阳怀中。
欧阳亲吻着女人的侧脸,笑着说“陆先生,我听清歌说起过,你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很好。所以,我真切的希望,下个月我们的订婚典礼,你能够出席。”
心脏再次被刺痛,痛得陆珩有种连呼吸都很困难的错觉,他望着女人,哑声问道“你的决定呢”
女人垂握在身侧的手反复握着,最终无力的松开,她没有回答陆珩的问题,却让在场的三人都知道了她的答案。
从女人出现开始,陆珩就成了旁人,直到心中的刺痛完全消弭,他才算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他觉得脸上有些不舒服,抬手拂去,指尖有些湿润。
这是原主的泪
陆珩慢条斯理的拂去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既然两位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提前祝两位幸福。至于能否出席两位的订婚典礼,时间还长,行程未定,也不是我现在就能决定的。”
欧阳敏锐的察觉到,陆珩较之前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边注视着陆珩的神态,边把女人往怀里带了带,却没有如愿看到陆珩再度情绪崩溃。
就好像,他刚才的失态并不存在,那不过是他的错觉。
恢复平静的陆珩依然优雅,依然清贵。
陆珩神态平和的看着欧阳,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想来我以后与欧先生合作的机会也不多了,我在此先预祝欧先生前程似锦,玉食锦衣,再无风浪。”
欧阳被陆珩突如其来的祝贺惊得心生不安,他觉得陆珩话中有话,却始终理不到头绪,只能点头对陆珩道谢。
跟陆珩道谢后,他仿佛又看到陆珩笑了,那笑中莫名的意味叫他头皮发麻,心中隐隐有些惶恐。
就在欧阳打算叫秘书送陆珩出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伴随着急促脚步声的还有女秘书的劝告声。
“这位先生,我们总裁在忙,请您在外面稍等,我先去向总裁请示,看他有没有时间接见您。”
男人声音冷淡“我不找你们总裁,我是来接我的病人的。”
女秘书还想再劝,转眼就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三人,连忙道“总裁,这位先生说是来找人的。”
欧阳挥手,让女秘书先退下。
在见到闯入办公室的男人时,陆珩的神态有些龟裂,深邃幽沉的眼眸中也溢出几丝怒意,他抓住男人的手腕,咬牙道“萧沐,你好大的胆子”
陆珩的手劲极大,男人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他下意识的要挣开陆珩的禁锢,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睛。
也不知怎么的,他立刻就知道陆珩是在生气,并且他还为他的生气感到心虚。
真是见了鬼了,他心想。
男人眉心微蹙,使了些巧劲挣开了陆珩的手,他边揉着泛红的手腕边说道“陆先生认错人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顾南城,而不是您口中的萧沐。陆先生事情办完了么,如果办完了,请和我回医院。”
顾南城出生医学世家,从小就在医学中耳濡目染,尽管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他依然敬重且珍惜每一条生命,他最是厌恶把身体和健康不当成要紧事的人。
在他数年的行医生涯中,陆珩是他见过的最不配合的病人之一。
从车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