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那人好像对你说话不认同呀。”
小清欢挑挑眉毛功夫,那年轻人已经淡定走上了台阶。
他竟然在皓月楼主宣布白少陵再胜一场时候叫擂了
白少陵十二场擂台场场赢人心服口服,不然也不会名声起如此之快,到如今这年轻人还是第一个叫擂
白少陵巴蜀人,两月之前入京,喜云游,善饮酒,性狂傲,年纪轻轻就恃才傲物,见了这年轻人并不放在眼中,勾唇一笑道“阁下乃是我入京后第一个叫擂之人,要比何物”
“作画。”
年轻人淡定开口却有着与白少陵同样文人傲气,只是白少陵性情疏狂炽烈如中天骄阳,他却目下无尘清冷漠然似云中皎月。
“可。”白少陵勾唇一笑,“阁下请。”
“等等。”
年轻人眼中闪着自信豪赌光华“今日一比,无论谁嬴,输者,终生不再作画,如何。”
白少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赌约,顿时激起了他狂放豪赌之心“正合我意。”
赌约一出台下已经议论沸反盈天,这可是拿终生画艺做堵啊,若是白少陵应了便罢,若是输了,这等画技可不是要就此了结不过再想一想,白少陵又怎么可能输呢,那年轻人是不是太狂了些。
台下丹阳公主听了这话,望着那登台青衣男子眨了眨眼睛,片刻后忽而一笑仰起脖颈满是兴味说“口气够大,有点意思。”
这一次作画时间是半个时辰,这世间可够长,其他为官文人要么就是下棋消遣,要么就是谈诗论赋,丹阳公主使了银子找了个显眼位置坐下气定神闲喝茶。
看了白少陵方才画作,她还真不信这个年轻人能赢白少陵,这几百年一遇天才见一个还不行吗,还能一次见俩反正丹阳公主不信。
这一等半个时辰过去,小清欢都已经哭完闹完睡着了,全场却热闹起来。
白少陵燕山枫径图一亮出来就引来台下文人啧啧称好,竟比方才打擂那一幅更见功底,简直是将墨色丹朱用到了极致。
人人都交口称赞,只觉那叫擂年轻人必输无疑,可当那年轻人放下手中画卷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惊呼。
竟是一副真人等高人物画,画上女子十六七岁明眸善睐,细眼桃腮,身上襦裙披帛花纹褶皱竟如真一般,若不是宣纸背景,怕是扔在人堆里都看不出是一幅画。
“这,这这不是台下那位姑娘吗”
有人指着丹阳公主方向惊诧到。
人们很快随着那人手指方向看过去,丹阳公主座位实在靠前,不少人一眼就看到了。
豁,这容貌这穿着,两厢一比,竟然一模一样啊
人们惊呆了,如此即兴画作真是在一个时辰内完成这真是,神乎其神啊
台上白少陵看了一眼台下目瞪口呆丹阳长公主,再看向年轻人画作,上前一步真心实意拱手道“阁下技艺高绝,白少陵自愧不如。再次昭告文坛,从此以后,不再做画。”
那些请来评判文人还没论处个高下,白少陵竟然主动认输了从此以后再不作画
白少陵坦荡大气亦让年轻人肃然起敬,他躬身回礼道“白先生一诺千金,坦荡胸襟,在下佩服。”
如此一来再不必多说什么,台下对二人赞赏声中又夹杂着雷鸣般掌声,人人皆道今日擂台怕是十年不遇精彩。
比试结束后众人散去,想来独子来往白少陵却破天荒请这赢了自己年轻人喝酒。
年轻人与白少陵脾气很是相投当即同意,在离开时他却让白少陵等他片刻。
气质清冷舒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