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周全”
穆云琛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他的水杏眸冷了下来看着清欢道“你打算把她藏在哪里护祁郡王府, 还是英国公元氏府邸”
“与你无关”
“那郡主不妨扪心自问, 以祁君王长袖善舞事事圆滑的性格,肯不肯帮你藏住灵俏。还是”
穆云琛眯起眼睛, 缓步走到清欢身旁道“你本就是想去找元林川。”
清欢看着近在咫尺的穆云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凝眉道“穆云琛, 你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你我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 与元林川, 与灵俏有什么关系如今你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 是觉得朝堂之上为你一人掌控只手遮天了”
当然不是,但能与他分庭抗礼的除了北海郡王, 如今在京的,就只有一个元林川。
穆云琛想起当日清欢弃他而去反找元林川帮忙, 一股偏执的暴戾便自心底慢慢升起。
他眸底变得冰冷而阴沉“郡主, 这里不是你的昆明城, 这里是京城,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是李闻玉时时刻刻都在掌控之中的地方你以为除了我的府邸,整个京城还有锦衣卫渗透不到的去处你以为除了我, 谁还有能力在这里护得住你的女儿”
清欢闻言愤恨已极, 但她怒极反笑, 点着穆云琛的胸口道“穆云琛,你把我的女儿从昆明绑架至此,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只有你护得住她到底是谁让她身处险境”
穆云琛面对清欢的愤怒指责不为所动,他垂下头几乎与清欢以鼻尖相触的姿势四目对忘,阴冷平静的答道“有我在的地方,绝非灵俏险境。”
这么近的距离让清欢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瞳底,那深邃的沉黑让她有瞬间的恍然。
清欢意识到的时候立刻偏过头“我不与你废话,将灵俏还我”
“我若不还呢”
清欢眸光一寒反手抬起碎梦长鞭以雷霆万钧之势便要劈向穆云琛“那我绝不与你”
“绝不与我善罢甘休然后再去找元林川对付我吗”穆云琛用力握住清欢的手腕,眼中戾气暴涨,他几乎从未在清欢面前露出那样怨愤疯狂的神情。
请欢迎上他的目光,看着在暴怒边缘的穆云琛,缓声道“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穆云琛目光不错的看着清欢,良久忽而笑了。
他放开清欢持鞭的手,眼神恢复些许清明,但神情依然怫郁阴冷,他说“郡主,不要踩我的底线。”
“穆云琛,是你在试探我的底线”
底线吗试探底线又如何
当年不是她一步一步的打破他的底线,将一身清白的他拖进万劫不复的地狱永世沉沦吗她说爱便爱,她说不爱便不爱,她把他的感情当做什么把他当做什么
穆云琛的偏执让他不忿、不甘,也不会在今日轻而易举的放手
当年她说要跟元林川退婚便百般撩拨要了他的真心,而今她无端的恨了他、厌了他就又要随心所欲的回到元林川身边。
呵,这世上的好事怎能都让她一个人占全了。
但有他活着一天,她宇文清欢就是他一个人的
穆云琛唇角微微上扬,背对着清欢露出一个几近邪魅的笑容,他悠然转身道“记得当年郡主同我在一起本是一场交易。以我之自由换取所求,强行被郡主留在身边。想来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让郡主把我骗得团团转,心甘情愿的剖心送命,尊严,前程都可抛却,甘为你不顾一切。”
穆云琛说着步步逼近清欢。
清欢的眉心微蹙,想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