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东叹息了一声，“哎呀，这什么记不住的，可可，我再说一遍，你好好记住。”
“爸爸，你是不是生气了”江林染心里敏感地感受到了江向东情绪的变化。
“没有。”很是生硬的语气。
“你有爸爸，你就是生气了。”江林染快要哭了，她该怎么办啊，妈妈生她的气，爸爸也要生气。
江林染越想越委屈，又要做作业，爸爸妈妈还生气，她感觉自己的生活一片黑暗。
想着想着，江林染豆大的泪珠又掉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可可，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哭不能解决问题。”林清看到江林染哭起来，连忙过来劝慰。
不劝还好，江林染哭得更凶了，她抽噎着说道“妈妈，我是不是很笨啊，你们是不是嫌弃我啊，爷爷奶奶说你们小时候成绩很好，你们是不是嫌弃我不聪明啊。”
江林染这一问，林清心软成了烂泥，她擦着江林染的眼泪，“可可，别哭，爸爸妈妈怎么会嫌弃你呢，爸爸妈妈最爱你了，听妈妈话，不要哭了好不好，哭解决不了问题啊，你做错了题目就要改，改正确就好了。”
江向东也笨拙地劝慰着江林染，“可可，如果是爸爸话说重了，爸爸跟你道歉，不要哭了，听话。”
江林染渐渐止住了哭泣。
“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不管你题目有没有做对，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林清的话让江林染重新拿起了铅笔，她对江向东说道“爸爸，你给我再讲一遍吧，我会改正的。”
江向东整理了一下情绪，语气也小心了很多。
括号前面有减号的题目讲完，江向东整个人就像是脱了一层皮，好在江林染已经理解了这个解题方法，给她新出的几道都做对了。
江林染得了夸奖自然也很高兴，笑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个题目你自己再检查一下，然后我们再看下一个。”江向东又说道。
江林染现在满脑子都是括号外面不变号，括号里面要变号，当看到括号的时候，她下意识就要变号，成功地把几道加好的题目改错。
江向东看到江林染把做对的题目改错，整个人当场就要脑溢血发作了。
“可可，这几个题目括号外面是加号，是不需要变号的。”
江林染作业改到现在也有些困了，本来双眼皮的她现在眼皮变成了三四层，“啊哦，加号不需要变号。”
江林染又重新把改错的题目改正过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溜走，江向东和林清轮番上阵给江林染讲题，生怕伤害到江林染敏感的神经，他们还要斟酌着话语，最后江林染作业完成的时候夫妻俩觉得这辈子都没有比现在更累的时候。
江林染的作业因为反复修改，被擦破了几个洞，林清又找来胶带给江林染补上了作业本。
江林染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她还是趴在桌子上亲眼看着林清把作业本补好。
林清看着江林染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是心疼，她亲了亲江林染的脸颊，柔声问道“可可，今天妈妈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江林染立马摇头，她抱住林清的脖颈，“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林清感动地快要落泪，她一面后悔对江林染如此严厉，但一面又不想让江林染成为一个成绩差的小孩子。
林清把江林染抱去卫生间，“可可乖，刷完牙洗完脸我们就去睡觉。”
江林染“嗯”了一声就趴在林清的肩头上睡着了，林清久久凝望着女儿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