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夏指挥使带着手下一干武官们还在装模作样, 一个个左右张望, 假装寻找。
“咦人怎么不见了“
“呵呵呵,大概是咱们走得太快, 她没能跟上。”
“美人嘛, 身娇体弱,腿也细呜呜”这个说得有些露骨,因此没说完就被身边人捂上了嘴巴。
夏指挥使则是喝令亲兵,“快派个人去找找。”转头又对渝王道, “王爷别急,可能是营中太大, 她走迷了路。”
渝王被气得够呛, 瞪了夏指挥使一眼, 夏指挥使咧嘴一笑,假装无辜。
渝王心知自己虽然统领了三千营,但在军中的威信不高,营中这些将官们面上恭敬, 实则都不大听话, 很敢对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也是渝王愿意下大力气把顾真人弄到营中来的原因他需要有个强有力的人来帮他弹压管束这些不听话的家伙。
别看他现在尊荣之极, 其实身份有些尴尬。
按理说,身为皇子,兄长继位后渝王就应该去藩地就藩,但他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同母弟弟, 陛下对他爱重,太后更是把他当眼珠子般疼爱,所以才破例留在了京中。
只是皇家的兄弟之情总不是那么稳固,太后健在时还好说,总能维系住他们的兄弟之情,但等太后百年之后就谁也说不准会怎样了。
就算陛下性情宽和,也未必能长期容忍一个位高权重的弟弟在眼皮子底下转悠。
因此朝中的武将,但凡是有些背景和实力的,都会和渝王保持适当距离,只怕和他走得太近会引来陛下的猜忌。
渝王一时之间还真是很难找到帮他治军的人才,否则也不至于做出让护国真人来练兵这样不伦不类的事情。
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沉声道,“顾真人是本王特意请来的高人,你们不可对她无礼。”
夏指挥使立刻打起了哈哈,“自然,自然,末将等定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只不过面上虽恭顺,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暗道我们自然不能当着您的面对她无礼,只是军营中一般不许女子进来,她没跟上咱们落了单,若是被巡营的将士驱赶,或是被哪个没长眼的调戏吓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算作她运气不好。
话说驱赶和调戏的人手他提前安排了好几批,堪称万无一失,这姓顾的女子今天无论如何都会运气不好。
那一边,夏指挥使安排的第一批人手已经到位。
一个五大三粗,脸带刀疤的把总带了几个流里流气的手下大刺刺堵在了石韵的面前。
嘿嘿笑着,伸出粗壮的胳膊,拦住石韵,“哎呦,这是哪来的大美人怎么钻到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来了,是来找军爷的么哎哎哎疼疼疼快放手”
还没将头天晚上背下来的戏词念完,伸出去拦人的胳膊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一把捏住。
刀疤把总还没从被美人抓住胳膊的激动中回过神来,他被捏住的胳膊就又被用力一扭。
这一扭的角度刁钻,动作奇快,力道更是大得让人毫无反抗之力。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刀疤把总瞬间头皮发炸,只觉自己的胳膊马上就会被扭断,肩关节也在咯咯直响,眼看就要脱臼
吓得立刻就大叫起来,“别别别,饶命,饶命我就是来做个吓唬人的样子,没想干别的”
石韵手劲放松一点,挑眉问他,“真没想干别的”
刀疤把总忙道,“真的真的我就打算把昨天晚上背下来的一段戏文说一遍,其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