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楚储君,楚泽值得更好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渐渐睡去。
次日用早饭时,暗卫戊向楚泽报告了临县的消息,刚来南边的时候,楚泽就派了人去隔壁县。
为的就是打乱他们的注意力,大理寺的人早已回楚都,所以楚泽就让那行人扮成了钦差,住进了府衙。
而这消息很快会传到大都,果然不出所料,昨日一直守在城门附近的暗卫们,发现有人进了城。
那人乔装成知府亲戚,直接去了府衙,楚泽早已吩咐过,要严密检查与知府来往的所有人。
也是运气不好,暗卫里帮楚泽办事的人,刚好认出那人是三皇子的幕僚。此人表面看是寒门子弟,早年辞官后就去了三皇子那里,做起了幕僚。
此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性格颇为自大,之所以辞官,也是因为受到了同僚的排挤,后来被人介绍给三皇子楚越,才被重用。
果然,在那名幕僚到临县后,就编了个罪名,将那几名假冒大理寺的暗卫给关进了牢里,后又派人偷偷去了水江镇。
明察暗访,显然是准备打探楚泽的消息。
只不过楚泽早已放出一些线索,这一来二去兜圈子,浪费了不少时间,直到景澜带着援兵将水江镇给包围起来。
这时候,那名幕僚也察觉到不对,催促国舅快些离开。
但此时想走,已为时已晚,他们刚出成,就被官兵围住,直接压到了楚泽马车旁。
楚泽拉开帘子,望向了外面被扣押国舅和幕僚,两人均是脸色灰白。
似乎已经知道大限将至。
楚泽的视线从幕僚扫过,最后落在了国舅身上,淡淡笑道“孤听闻国舅病得卧榻不起,如今面色红润,看来已经痊愈了。”
国舅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楚泽也不生气,吩咐那些士兵好生安排国舅,就拉下了帘子。
旁边的幕僚也一同被押走,从城内出来,看到楚泽时,他就明白三皇子败了。
他并非未和楚泽打过交道,以前也曾与他共事过。
自问摸清了楚泽的秉性,才会自荐来此一趟,却没想到,从他进城就给人算计了。
现在想起来,深觉这几年,太子显露于人前的性子,怕也都是装的,为的不过是找出最合适的时机。
一次就将对手连根拔起。
以前就听人说,太子殿下少时就展露出了治国之才,深受宣帝喜爱,只是后来得了一场病,才变得喜怒无常,又孤清冷傲。
他早就同三皇子楚越说过,赈灾银碰不得,可国舅一众却只顾眼前利益,为了补回矿产上投入的银两,撺掇皇后和三皇子。
要不是原主在死前知道了这件事,楚泽也不会如此快就将事情部署好。
按理说若是旁人来查,不见得会来水江镇,更不会想到,楚越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瞒着宣帝,在此处开矿。
南楚是不允许私自开矿,一经发现,便是诛九族的罪。
说起来也是国舅贪心,若不是赈灾银的事,皇帝也不会派楚泽来查,而原主当时南下时,也并未查到此处。
最后宣帝还是顾念了一丝亲情,将皇后打入冷宫后,只圈禁了楚越,并未刺死。
而宣帝也因为这件事,一夕之间老了很多。
那矿挖来做什么,大家自是心知肚明,三皇子这是在为日后做准备。
令人想不到的是,四皇子楚彦竟然会站出来为楚越求情。
相反,太子则是选择的沉默,但满朝文武也并未为